5-8
�寡隔日竟自缢而死。

  虽说庆阳为人不至於如那位公主一般处处开罪旁人,然则毕竟是嫔妃所出,不受太后喜爱,若有宦官授人以柄,遭人胁迫,或者唯利所趋,是以甘为驱策,於选尚时做些手脚也未可知。

  李承懿乃是国公,按律无法c手庆阳婚事,若要名正言顺,当令太后出面揽下此事。然则李承懿过去只见过太后一面,因内外有别,仅是隔著帘子叩首请安,只说过几句请安言语,况且相较於皇帝之宽和,太后待他却是异常冷淡,李承懿自知出身不正,不得太后喜爱亦是理所当然之事,因此不以为忤,两人关系始终疏远,到了如今,也不好央人出面说项,请太后主持庆阳婚事。

  他想到这里,却是叹了口气。

  「国公爷这是怎麽了?」褚奉元奇道:「可是有什麽烦心之事?」

  李承懿想了想,道:「比如……宴席之馀,投壶行乐,人人手中俱有箭矢,然则这之中却有一人是我极厌恶的,不愿同他一起行酒令,偏偏主人家对此人甚有好感,司正不理诸事,司s碍於司正之故,亦不能发话……」

  「此人可是喜好投壶?」褚奉元问道。

  李承懿顿时一怔,「这个……我也不大明白。」

  「倘若那人不好投壶,寻些法门,或使人诓他家有要事,令其打道回府,或托人邀他到外头赏花赏月,使之离席;总而言之,让他自己心甘情愿离去便是。」褚奉元说到这里,笑了起来,「若是那人喜好投壶,那便得换个法子。」

  「什麽法子?」李承懿听得入神,不禁问道。

  「投壶之人既多,另开一席也非难事;虽说与旧例不合,然则既是投壶行乐,也不必拘泥於诸多规矩。」褚奉元说得兴高采烈,随即露出了些许犹豫神色,「这个法子……如何?」

  李承懿瞧出他心思,登时抬手拍了拍他头顶,赞许道:「奉元当真是长大了,还懂得出主意……你出的主意甚好,只是如何施行,还得细细思量。」

  褚奉元得了他称许,自是满面欢喜,李承懿想了片刻,心中便有了主意,当日便使人出府,打听武定侯旧事。

  虽说褚奉元的主意不坏,倘若不愿魏执义尚主,大可差人与他做媒,然则若是皇上有心要选魏执义为驸马都尉,李承懿如此行事,无异於违背上意,开罪皇上,因而此计不到万不得已却不能用……当务之急,是要让皇上主动打消此意,如今能著手之处,不过是魏执义个人之品德声名,倘若其白璧有瑕,想来皇上应当不会坚持己见。

  就李承懿所想,魏执义相较於他,不过年少几岁罢了,如今却并未成亲,据闻先武定侯又非皇上那样宽和心x,不大可能放任独子不愿成亲之事,但魏执义既未婚配,可见其中定然有什麽缘故;待得晚间,仆役回府後便立即来禀,魏执义幼时确实曾有过一门亲事,只是不知何故,後来却退了亲事,直到先武定侯逝世,都未曾再行议亲。

  李承懿得知先前与魏家订亲的那户人家便在京中,於是又差人去打听一番,只道务必要将退亲之事打听清楚,然而隔了数日,这仆役仍未回府禀报,李承懿心知不妙,恐怕已打草惊蛇,心中惊疑不定,才想著接下来该如何行事时,却有一人不请自来,登门拜访。

  「李兄特意遣人打听武定侯府旧事,著实令在下受宠若惊。」魏执义拿起茶盏,似笑非笑,「若是李兄想知道我的事情,开口相问便是,我绝无不答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