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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柳含和犹豫片刻,方自嘲道:「国公爷这样人物,何必向奴婢低声下气地赔罪。」

  李承懿却是一笑,「既是我的不是,便是赔罪又何妨?况且含和并非旁人,若非如此,我断无赔罪之理。」

  柳含和定定瞧著他,半晌後,忽而笑了出来,「国公爷不必将此事放在心上,便是有这句话,奴婢也就知足了。」

  李承懿心知柳含和这便是收了怒气,一时松了口气,两人说了些閒话,柳含和替他拭净身躯,又理了理自身,方才使人端走热水,又换了床褥,复而吹熄油灯,上榻歇息。李承懿怀中抱著柳含和,心中却想起今日入g之事。

  虽说皇上有意为他做媒,然则亦不可能强逼臣下,瞧著柴鉴昭那副模样,此事定然不成,倒也无甚可虑。真要论及此事,却是庆阳那头更加叫人忧心。

  庆阳长公主虽是长於g中,但却是嫔妃所出,不得太后喜爱,平日亦由皇后养著,这等婚姻大事,当由嫡母主持,然则太后至今未曾发话,皇后自然不敢擅自c手,朝中也不过是筹议准备之事,纵是公主尊贵,然则毕竟是天家女儿,若要成婚,也必是由皇上与太后作主。

  李承懿想到此处,心中生出一股微妙滋味。

  虽说皇帝并未与他相认,然而两人血脉之亲终究不能否认,这样算来,庆阳虽较他年幼,亦算是他的姑母,李承懿往常不管朝中之事,然则想到庆阳,又思及己身,却不由得生出了一丝同病相怜之感。

  前朝选尚,多择寒门子弟,本朝却非如此,今晚g中来客,俱是勋贵子弟,宗室女子多嫁与功臣子孙,勋贵後嗣,少有下嫁寒门之人;况且庆阳身分尊贵,乃皇帝亲妹,想来诸位勋贵子弟早已得了消息,无一不是跃跃欲试……李承懿思及此处,却是一愣。

  若说今晚来客,俱是可能尚主之人,那魏执义岂非是其中之一?

  李承懿但觉心头一沉。

  庆阳长於深g,既无阅历,又兼x情纯善,若是当真叫魏执义尚主,恐怕将是被人利用也未可知;况且魏执义与他早有情事,又与庄怀真有私,观其言语行止,显是放荡不堪之人,绝非庆阳良配;然则皇上有意等到孝期过後方才召回武定侯,显是要重用此人,或入军中,或为朝臣;如此一来,皇上必得施恩与他,以安其心,好叫他一心一意地报效朝廷……

  李承懿心中忧虑,却是到了天明时方才堪堪睡去,再醒来时,已是午後,床榻边上那人见他醒来,便极是亲热地依偎过来,道:「国公爷如何睡到此时才醒?可是病了?」

  他有些好笑,抬手mm褚奉元头顶,「不碍事的,只是昨晚歇得不好,方睡迟了。」

  褚奉元一听,却是放下心来,「如此便好。」接著又絮絮叨叨说起一些琐事,李承懿听在耳中,不时应和几句,却是心不在焉。他昨晚想著庆阳选尚一事,却是愈想愈是胆颤心惊。

  倘若庆阳嫁了个好的,那也罢了,如若嫁了魏执义,往後如何,却是难说。

  纵是本朝选尚,多选勋贵子弟,然则也并非每位公主都能求得良配,先帝时便有一位公主x情高傲,行止跋扈,得罪不少宦官,往後选尚虽是朝中筹议,但为便於後g后妃垂询,具体事宜却交由宦官主持,便有内侍藉机报复,又收受贿赂,层层遴选过後,拔擢了一名侯府幼子为驸马都尉。然则这驸马实则体弱多病,待得公主下嫁,不及圆房,仅数日间便死於恶疾,公主心高气傲,又兼x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