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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承懿定定瞧著他,良久,方道:「听闻魏兄从前曾有过一门亲事,不知何故,後来却退了亲事……」

  「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又岂是我能作主的。」魏执义笑道,「当年家父许是有什麽顾虑之处,方才退了亲事,这亦是他老人家一片爱子之心,我既是受他生养之恩,又如何能对此事生出半分疑虑。」

  他说得情真意切,李承懿却是半个字都不相信。若是其中并无可疑之处,为何李承懿甫一派人去查明此事,魏执义便这般匆匆来访?况且魏执义此言分明是将退亲一事都推到了已逝的先武定侯头上,纵是李承懿仍有疑虑,也不可能寻人问话。

  李承懿沉默片刻,终於开口道:「魏兄这样一说,倒显得我妄作小人,如今便将话摊开来说罢。」

  「李兄请说。」魏执义连忙道。

  李承懿淡淡道:「如今朝中正筹议庆阳选尚之事,不知魏兄是否有意於此。」

  魏执义听到这里,却是笑了出来,「若是我坦承有意,李兄可会动怒?须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公主娘娘那样品貌人才,倘若我当真雀屏中选,又如何会推拒此事?」

  李承懿闻言大怒,叱道:「你这样放荡之人如何能尚主!便是皇上宽容,知晓你我之事後,也断不会容你乱了宗室纲常!」

  「李兄当真这般心狠,连你我之事都肯说了出去?」魏执义彷佛对他的怒气一无所觉,面上仍带著一丝笑意。

  「若是选尚一事不如人意,横生枝节,我自会将此事禀告皇上。」李承懿冷冷道,忽而心生一念,察觉不对劲之处。魏执义先前一说,竟似见过庆阳一般,然则公主长於深g,素来不见外男,便是李承懿也是因为时常被召入g中方能得见,魏执义非天子近臣,又非宗室子弟,何曾能知晓庆阳品貌?

  他思及此处,心中骇然,却是再说不出一个字。

  魏执义笑了一笑,开口说了几句话,寥寥数言,却将庆阳面貌x情都说得极是清楚,断非外人所能知晓;一时之间,李承懿心念一动,终是想起一事,愕然道:「你……你莫非与庆阳早有……」说到一半,又忙止住言语,这话无论如何都不能说出来,然则就魏执义所言,两人竟是早有私情,李承懿不禁生出一阵懊恼之感。

  「李兄以为如何?」魏执义谈笑如常,片刻後又故作烦恼之态,「往後公主娘娘下嫁於旁人,倘若驸马是个知机的,倒也罢了……如若是个愚钝之人,将公主娘娘私隐之事闹得天下俱知,又该如何是好?」

  李承懿闻言,心头一凛。

  魏执义如今这样言语,竟是字字句句都在坦承庆阳与他有私,如今已非完璧之身,假如下嫁於旁人,若是夫家不愿遮掩此事,将庆阳失贞一事闹得天下皆知,纵是皇帝不愿追究,庆阳又有何颜面存活於世?自然只得一条死路可走。

  李承懿满心怒意,却是无话可说。

  庆阳身在深g,不能与g外互通音信,如今又是备嫁之时,定然是被拘於g中,待得选尚过後,便要择日出嫁;李承懿虽能入g陛见,但又不能令人传讯於庆阳,以确认此事真假,况且若是惊动了皇帝,只怕此事瞒不下去,倘使庆阳失贞一事乃魏执义信口捏造,也便罢了,若是真的,後果不堪设想。

  若是他不信魏执义所言,执意令庆阳下嫁旁人,他日东窗事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