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部分
  那天晚上,林方文在我家过夜,他睡在厅中,我睡在房里。第二天早上,他向我告别。

  丧礼的事要不要我帮忙?

  他摇头。

  在跟你分手之前,我和乐姬并没有上过床。他说。

  我没有任何表示。

  我在y台上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当天提出分手是我太冲动吗?但他后来跟乐姬上过床,那是事实。

  数天之后,我传呼他,我问他丧礼在哪里举行。谁料他说丧礼已经举行过了,我不明白他何以不让我参加,也许他仍然不打算求我吧。

  秋天过去,自从那一次之后,我没有再见过林方文。

  一天,我接到宋小绵的电话:

  这个周末我替女儿设弥月宴,你有空吗?

  你生了孩子啦?我惊讶。

  到这个周末便足一个月了,知道你忙,进医院时没有通知你。

  我一定来。

  徐起飞也会来的,你介不介意?

  当然不介意,他怎么样了?

  还是老样子。

  我和迪之、光蕙一同出席小绵女儿的弥月宴,小绵胖了很多,已经无法令人联想起当年排球队里窈窕的小姑娘了。没想到久违的叶青荷和刘欣平都回来了。青荷在意大利定居,她的职业相当冷门,是名画修补专家,去年嫁给一位画家。只有青荷这种从来不用为生活忧愁的女子,才有资格爱才子。欣平在英国嫁给一名脑科专家,在那里落地生根,去年还生下女儿。

  时间过得真快,我们现在这副样子,不可能再打排球了。欣平慨叹,我真羡慕你们,还是自由自在。

  我和迪之、光蕙是有苦自己知。

  乐姬来了!青荷说:她越来越漂亮。

  你那位驾法拉利跑车的男朋友呢?迪之揶揄她。

  你说哪一个?乐姬得意洋洋问迪之。

  把你赶下车的那一个。你有很多男朋友把你赶下车吗?迪之笑着问她。

  乐姬的脸s登时沉下来,她大概知道那天晚上是谁把名贵香槟从高空倒在她身上了。

  徐起飞独个儿来了,我不知道跟他说什么好,两个人尴尴尬尬地笑起来。

  最近还要常常到北京吗?他问我。

  这一年都在香港。

  开席了,我和徐起飞分开坐,他跟同桌的同事谈笑风生,也许他已复原过来。

  散席后,青荷提议我们几个老同学找个地方喝茶聚旧,我上前跟徐起飞告别。

  你有时间去喝杯咖啡吗?他问我。

  青荷和欣平她们在等我,我有些犹豫。

  如果你没空,算了罢。徐起飞很失望。

  不,我可以。

  我不想徐起飞失望,告诉青荷我稍后到。

  我和徐起飞在一间餐厅喝咖啡。

  我还以为你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