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极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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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淅沥雨幕之中,谢朝言也看着她。

  两人对视,她毫不知情,只以为是自己单方面在看他。

  末了,等她走了,谢朝言才收回视线。

  手指还搁在方向盘上,记起了什么,垂下,指尖却触及到硬质的塑料。

  他垂眼,发觉中间的凹槽里搁着便利店的袋子,里边放着什么不言而喻。

  她的东西落他这儿了。

  -

  “什么啊,北京这么大,真有这么巧的事?”

  “是啊。”苏暮把事情大致给林央说了下,然后到身上找东西给她:“你要的我给你拿过来了,你等我找找。”

  林央说:“不用了,我那小帅哥临时有事,人走都走——”

  说着,就看到苏暮神色一凝,有些不对味。

  她说:“东西好像掉了。”

  “啊?不会吧,掉哪儿了。”

  苏暮没吭声。

  很快,两人发现了事情所在,整个大眼瞪小眼愣在原地。

  林央面露难色:“你确定,对方是谢予哥哥?”

  苏暮缓慢点头。

  “……”

  本来就跟个小太妹似的,在那巴拉了一堆,好不容易形象能挽回一点,又整这种乌龙。

  苏暮本来是社会性死亡,现在倒好,直接整个自闭了。

  林央也说不出自个儿是什么滋味:“都是我,本来也知道你刚下飞机很累,就不该让你给我带这种东西,现在倒好,出这种乌龙。”

  “没事。”

  苏暮叹了口气,抖了抖手里的伞:“估计以后也不会遇见了。”

  -

  凛冬过后,北京转晴。

  苏暮在林央那儿待了两天,中途谢予有给她打过电话想来找她,被苏暮拒绝了。

  这次这事苏暮记着了。

  要

  是像以前肯定又是两三句话就这样过去,以后遇着事依旧老样子。

  她想让对方好好想想,两边也都冷静冷静,各自反思,这样才能彻底解决问题。

  之后没两天,苏暮买了票回老家,一直在家待到快开学。

  苏暮住在南京,爸妈做小本生意的,在市区有几间店铺,家庭条件还算不错。

  不过过年是回老家那边,她老家在苏州,爷爷是那儿的老住户,住老巷弄里,出门就是水乡民居,门口的石阶延伸到门前的水里。

  以前常听老人家说大家早些时候都是在这水里洗衣洗菜,一条河养活不少人。

  那时候的生活朴实,也没那么多忙碌的事。

  不像现在,儿女们都在外打拼,难得回来。

  爷爷刚办七十大寿,苏暮想在老人家旁边多陪他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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