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上下没二两肉。”

  相思毫无准备,下意识搂住他,心脏砰砰直跳。

  被嫌弃了,她不高兴道:“我肉多着呢,藏起来的,才不是骨架子。”

  念春给她洗澡时总说,三小姐看着瘦瘦弱弱,这肉原来是贼肉,净长在不显眼的地方,倒也圆润紧实,不是那风一吹就倒的。

  李文翾把她往床上一抛,自个儿也欺身压过去,手上下摸索着:“藏哪儿了,叫夫君找找。”

  相思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瞧自己说的是什么话。

  当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相思一张脸通红,比那大红的锦被和嫁衣还要鲜艳几分。

  那张脸也不知是怎么生的,仿佛吹弹可破,像是熟透了的蜜桃,咬一口就能汁液横流似的。

  他低头亲着她,牙齿不由自主咬一口。

  香香软软的小妻子,羞红了脸。

  疼得眼泪汪汪,拿手推他的肩,力气不大,撒娇倒是恰到好处。

  李文翾昏了头,呼吸又急又乱,亲得没了章法,去解她的腰带:“姌姌,好姌姌。”

  她的小名儿,除了父母再没人叫过了。

  后来叫他知道了,天天叫她,叫得后来人尽皆知。

  

  相思脸红心跳,羞臊得不知如何自处才好,闭着眼不敢去瞧他,又想起嬷嬷的话,说这男欢女爱,需得两个人都投入,才算圆满和谐。

  她微微抬眸,眯着眼看他。

  他额上起了薄汗,眼睛正凝视她,眼神热得发烫,猝不及防四目相对,相思眨了眨眼,鬼使神差地,在他后退的片刻凑过去亲他的嘴唇。

  他浑身上下硬邦邦的,习武之人特有的硬朗,可嘴巴却很软。

  嘴巴确切应该是软的,可相思还是觉得不可思议,意犹未尽地,搂住他的肩膀。

  “阿兄……”

  她软着嗓音,音调九曲十八弯地叫着阿兄。

  李文翾重重捏她的腰。

  喜烛把屋子里照得明晃晃,她撒着娇,眼泪都要掉下来,求阿兄把帐幔放下来,太亮了,她不自在。

  阿兄亲亲她鼻尖:“怎生这么娇气,孤看看也不行?”

  才不是娇气,相思哼着,觉得他还衣冠楚楚甚为可恨,纤手伸过去,解他的腰封,扯他的衣襟,因着扯不动,还恼起来。

  “慢慢解,你同它较什么劲,方才还不情不愿,这会儿倒是急了。”

  相思辩解:“我没有不情不愿。”明明是他自个儿过分,恨不得一句话调戏她三回,亲一下倒不当什么,专捡些出格的话讲给她听,她又羞又臊,哪顾得上那么多。

  “喔,那就只是急了。”他拉长了音调,不逗她不开心似的。

  两个人滚作一团,亲得难舍难分,好在喜床够大,翻几个来回也不当紧。

  大红的锦被滚得皱巴巴,倏忽一顿,安静了须臾。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