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噩耗
做的。

  等她深吸了几口气后,金桥已经见不到她脸上还有一点点遗留的悲痛,更看不见一丝泪痕,只听她缓缓说道,快去将那位老仆和小少爷请进来。

  温靖侯夫人苏樱再与她不亲不热,甚至当年还抢了她的亲事,名义上也是她妹子。

  如今妹夫温靖侯没了,却是个庄家老仆带着位小少爷从京城赶来天津卫,虽穿了孝,却没提报丧,那主仆两人也就不是为了报丧而来不是么?

  还有那位小少爷又是谁家的?

  要知道苏樱也与她一样,出嫁后便没生出半个蛋来,虽说为了装那贤良淑德的相,苏樱也给夫君纳了几个妾,那些妾一样一无所出。

  难不成那小少爷是温靖侯养的外室生下的,如今当爹的没了,再也无法护着那孩子周全,老仆只好带着这位小少爷逃命兼求助来了?

  那她眼下所能做的,也就是先将人喊来问清楚罢了。

  等她先问清温靖侯究竟为何丧的命,再问清他是不是临去前还有事托付她也不迟。

  若他真有遗言交代她,譬如请她替他将那外室子养大,她必然好好替他将此事办好,如此等将来两人在地下见了面,她也好歹有些脸面见他。

  谁知等那庄家老仆领着那孩子进来后,说出的话竟令韩宓哭笑不得。

  苏樱竟以为眼前这孩子是她韩宓头几年偷偷给温靖侯生下的,夫妻俩先是吵了个天翻地覆,温靖侯随即便策马出了府,而那匹马也不知怎么的发了疯,就将他摔下了马?

  “难不成你也以为这孩子是我生的,便带着他来找我了?”韩宓扶额对那老仆人叹道。

  其实依着温靖侯这些年待她的好,就算叫她认了这孩子,也不是没什么不可以。

  大不了她这就扔给金朝德一纸自请下堂的文书,再带着这孩子离开金家,天下之大还会没有她和这孩子的活路么,如此也算替庄岩留了一脉骨血。

  只是温靖侯这气性怎么竟变得这么大,近四十的人了还象个孩子似的赌气在巷子里跑马,这条命没得多冤!

  当然了,苏樱是做人太过阴郁了些,外加上膝下无出,连温靖侯这个夫君也是她们母女联手骗来的,温靖侯必然不会喜欢她。

  可他再如何不喜欢这个正妻也别跟她吵架啊,如今岂不是……岂不是他自己吞了苦果!

  这时也不等那老仆答话,那孩子已经快步跑到了韩宓跟前,又伸手拍了拍韩宓的手肘。

  “韩姨韩姨,你想岔了!”

  “我不是我干爹亲生的儿子,我是他领养的孤儿,我亲爹曾是干爹的手下。”

  “你可别生我干爹的气,我干爹从不曾在外头养过外室!”

  “我偷听过我干爹和别人说话,他说不是温靖侯夫人不能生孩子,是他不想和她生孩子,他心里一直只有韩姨一个人!”

  “让许伯带着我来投奔您,这是我干爹闭眼前交代的。”

  “他说温靖侯夫人既然不信我不是我干爹的骨血,唯有您才保得住我和许伯的命!”

  韩宓虽是因为温靖侯的亡故悲痛万分,此时听了这孩子这么一番话,先是惊讶于苏樱为何不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