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好样儿的!
�现在就让他们血债血偿。

  冷风吹,她匆匆出门儿,穿的本就不多,眼下一冻,反倒是清醒了。

  想法子把守门的引开,提着刀溜进去,躲在角落里。到底是谁砍断了她爹的腿,她不在乎了,与其找那一个,倒不如将这个蛇鼠一窝的地方放火烧个干净!

  眼睛睁得大大的,里面藏了两把火。

  大概是抢了一夜,眼下正是他们回来补觉的时辰。寨子里吵闹声很少,还有个躲在草垛里打着鼾睡大觉的。

  你们不是爱抢爱烧吗?姑奶奶今儿就让你们烧个痛快!!

  人在怒火攻心的时候,胆大可包天!

  火炬子燃在一处可能暂时并不耀眼,可是当五六处的火炬都被她放倒在了不同的地方,顺着风势,干柴烈火的,那就不可挡了。

  浓烟升起,惊动了不少人。操/爹骂/娘声四起,有人身上沾了火星子,哭嚎着在地上打滚儿。见差不多了,云端就赶紧往山下跑,她当然也是知道寡不敌众这个道理的。

  可千算万算不如天算,她的衣裳颜色出卖了她。

  “抓住她!”

  “臭娘们儿!”

  师父赶过来的时候,她正被一群杀红了眼的匪贼围住。她小时候身体很不好,但是自从被送到山上之后,每日的功课早就把她的身体底子打磨得很壮实,这些年头疼脑热的几乎不见。可今日是怎么了,打了一圈儿,她肚子痛得厉害,脸色煞白,根本直不起腰来,身上冷汗连连。

  长刀杵进土里,靠在上面直抽冷气。围着她的那几个贼眉鼠眼,把手指骨节捏的嘎巴嘎巴响,她想着这下子完了,报仇报了一半,倒是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昏倒的时候,她好像隐约看见有道白影滑过来,将她抱住了。

  之后的混乱中,不知道怎么的,模模糊糊的她就被一大股刺骨的寒凉没了头顶。刺激得整个人都缩成了一团。

  渺修师父抱着她从河里钻出来的时候,她是不省人事的。冰凉透骨的河水,将两个人浇得透湿。师父抱着她找了个山洞进去,两个人哆嗦得不成样子,渺修看到她蜷缩成一团的模样,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从来都没什么脾气的人,这次气红了眼,咬着牙恨不得把她晃醒了好好揍一顿!那些山匪是好惹的吗?要是好收拾,官府用得着年年带兵剿匪吗?!你到底有多大的能耐自己不知道?!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样子,到底是不是为师教导的失误?!

  可是,下一刻,却又将她紧紧的拥住了。师父闭上眼,一个月而已,他觉得自己都要疯了!

  原先他都决定了,一辈子不见,便一辈子不烦扰,安安心心做他的道士。可是兜兜转转,还不是又见面了吗?这就是天意,他们之间是没完的。

  山洞里生了火,靠近火堆,僵硬了的手脚渐渐有了暖意。

  但她昏迷中依旧抖得厉害,面色有痛苦。手一直捂在小腹上。师父皱眉检查了她,身上根本没有外伤,心中一惊,立即摸上她的脉搏。

  火堆燃得旺盛,偶尔出一两声“噼啪”的炸裂声,热量传遍了周边。

  架在火的衣袍往下滴着水。

  云端被渺修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