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好样儿的!
�空有一身功夫,却一点用武之地都没有。云家当真是被洗劫一空,屋子里该拿的都拿了,拿不了的都砸了,连件像样的家具也被扛走了。大夫背了药匣子出来,她娘在里间哭。

  见到这样狼藉的家,云端心头上拱了一团怒火。她不能任由自己的爹娘就这么让匪贼欺负了去。身边跟了云家的小厮,鼻青脸肿的,看样子昨夜里也没少挨打。

  “枣子,衙门的人怎么说?”

  “小姐,衙门您还不知道吗?早就跟那帮子畜/生串通一气,咱报了官,他们也不过是来走个过场,忙上两天,到最后不还是不了了之吗?”枣子擦了擦眼泪儿,“您快进去瞧瞧老爷吧。一把年纪还糟了那么大的罪。”

  云老挨在炕头上,鼻子腔里直哼哼。做了半辈子本分商人,到头来竟被人家直接欺负到炕头上来了!老爷子气不过,肝火旺,咳出的痰都带血丝儿。

  握着自家闺女的手,云老爹说话都没了力气,“端啊,咋就你一人回来呢?”

  端端看着她爹的那条断腿,眼泪汹涌,咬紧了牙关不准自己哭出声儿来,“沉璧去大歧州还没回来,公婆在后面的车上,我先回来的。”

  “....那,那帮子畜生!!”云老一想起来昨夜那些人的行径,激动得手脚都颤,“爹替你挣下的家当...都没了....”

  云母是个妇道人家,跟着云老,一辈子苦也吃过,福也享过,本来什么也都是看淡了的。山匪要钱那就给他们吧,可云老硬气了一辈子,他说他挣的钱要等将来他死了,都留给他闺女傍身用的,谁也不能动!

  可那些是匪贼,他们怎么可能听你的?多少家奴小厮够他们撕吧的?全上去了也根本不顶用!

  云老被他们打断了一条腿,家财全部洗劫一空。这一伤一气就病倒了。云母趴在他身上嚎哭,“咱不是还有铺子嘛,你这个老头子,命重要还是钱重要啊?!”

  沉家二老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正巧撞见云端从院子里抄了把长刀,满脸杀气的就跑出去了。跨上马背,鞭子“啪——”一声抽在马臀上,枣红的高头大马撒开蹄子就朝着城门冲去。就连沉老连声喊她,她都不应。

  云母和小厮急急地从房里跑出来,“坏了,坏事儿了,亲家公亲家母快找人拦住她!!”

  好赖她也是在太和山上生长了十三年,看家的本事总是有的。马狂奔,耳边呼呼生风,什么冷不冷的,眼下的云端脑子里什么都想不到,她就想找出那个砍她爹腿的混蛋!

  锃光瓦亮的一柄长刀被她抓在手里,加上那满脸的煞气,路人纷纷惊叫躲去路两边。

  谁拦得住?这里老的老,不中用的不中用,根本没人追的上她!沉老恨恨地一拍大腿,“她功夫再好也敌不过人多势众啊!!那就是一群草莽,她一个女人去能讨什么好儿?这不是去送死吗?!”

  “她师父!枣子,快,多叫上几个人一起,上山去。找她师父,快去!”

  “诶诶,小的这就去。”

  云端摸去土匪窝的时候,猫着身子躲在成片的枯草后面。抬眼望了望挂在天上的日头,摸了几把手底下的枯草。很好,不带湿气,干得利索。山寨门处有山匪看守,她咬了牙。今儿刮着西北风,把刀藏了,猫着腰转了一大圈去了山寨的北侧。北侧也有看守,现在见着这群匪贼,她就会想到她爹的那条断腿,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