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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下,一个个将头低了下去。能在浩劫中活下来的本就是没有政治立场,更何况他们早就被苍戟的狠辣吓破了胆,这次要不是被大长老逼着,谁想来参合这种事。

  “大伯,父亲母亲当时不过是说着玩的,当不得真。咱们家本就应该是大哥继承,千万不要为了这种事伤了我们兄弟之间的情分。”苍郁真诚的劝着气的嘴唇都有点发青的苍战。

  “什么说着玩的,那是我们在家族会议上定下来的事!”苍战眼一瞪,驳斥道。

  “大伯——”苍郁语带哀求,似真的不想为了家主之位伤了兄弟情分。

  杜泽恶心的嘴一撇,装什么相,真有兄弟情分你到现在都不跟自己兄长打招呼,不问问自己兄长的伤势如何。不想要这个位置你算的这么准出现在这,不想要这个位置你指使手下人抢族徽,不想要这个位子你怎么就不否认你爸妈说过那么过分的话。

  该报仇的时候不出现,苍祁九死一生回来了,你就带着这么一大帮人出现,别以为大家都跟苍战那个白痴一样被人当枪使都不知道。

  就在杜泽想要喷他的时候,苍祁疲惫的声音从匠甲里传了出来,“够了。”

  说完“游隼”带着杜泽腾空而起,向着东北方向飞去。

  “小祁?”杜泽有些担忧。

  耳麦里没有声音传出来,杜泽也只得作罢。

  从天上看苍家很大,规划的也很整齐,显示威严庄重的正堂,其后是演武场,演武场的后面一大片的园林湖泊,中间零散矗立着几撞尖顶建筑,而园林后面是一群圆顶式的优美建筑。建筑群最中央的位置是一片荒芜的空地,看着格外扎眼。

  苍祁在空地降落,收起“游隼”紧紧拉着杜泽的手向东边一幢占地四百平方的紫顶白墙的建筑走去。

  杜泽小心的打量着苍祁,见他虽脸色有些苍白却不像是身体有恙,这才放下心来。琢磨着可能是见到以为已经死了的弟弟一时难以接受?

  因为常年没人搭理的关系,整幢建筑显得破败,建筑前的雕花的院门锈迹斑斑,其中半扇已经倒在了地上。

  院子里两颗光秃了枝桠的梧桐静静的立着,地上落叶成堆,杂草掀翻了石板纵使输给了严寒,却也能看出它们在盛夏的茂盛。

  建筑的大门虚掩着,风吹过时嗙嗙作响。

  苍祁拉开了大门,灰尘在阳光下漫天飞舞,地上一踩便是一个脚印,每走一步都能带出一阵灰。

  尽管如此,杜泽依然能从花样繁复的鎏金沙发扶手叮当作响的硕大萤石灯上窥见这栋建筑昔日的繁华。

  杜泽顾不得灰尘,深深吸了两口气后,露出笑容:“这是你的住所?”

  苍祁点了点头,眼中是一闪而逝的怀念。

  杜泽卷起衣袖,“你想住这的话我们一起把这打扫出来。”

  “只是带你来看看,然后我们就走。”苍祁声调低沉。

  杜泽没想到苍祁会这么说,他的脸拉了下来。

  虽然他们确实说好报完仇就走,但是面对眼前的这种阵仗,杜泽根本就不想走。打下江山自己不要扔给别人玩是一回事,被人算计觊觎是另一回事!

  “你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