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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区玩一玩,中午吃了一碗当地有特色敦煌酿皮子,晚上去夜市一顿狂挑狂砍最后捧回了四个夜光杯。第二天一早我俩精神抖擞地收拾好东西,慕名去参观鼎鼎大名的嘉峪关,而悲催的是,汽车在一望无际地沙漠中狂野地奔跑到终点站后,我俩才发现坐错车了。

  我俩一脸无语地下了车,于我们一起的,还有一个高高瘦瘦的男生,二十出头,学生打扮。

  汽车绝尘而去后,站台上就剩下我们三孤零零的身影。

  举目四望,不知何所在。

  “白白。”我深吸一口气,“你说这趟车是可以到的。”

  “我真傻,真的。”白白悲哀地向我诉说,“我单知道这趟车是可以到嘉峪关的,却不知道我们竟然坐反了方向……”

  我:“……”

  这时,那位男生向我们走了过来。

  “hi,”他露出洁白的牙齿,朝我们有些腼腆地一笑,挠挠脑袋,“我是和你们一个旅社的。昨天登记的时候,排在你们前面。”

  “我没有恶意。”他两手一摊,“瞧,我是一个人来敦煌旅游的,早上吃饭时无意中听你们的计划,所以我就跟着来了,但是没想到……呵呵,路线好像出了点问题。”

  我和白白对视一眼,有点明白了他的意思,但是我俩都没吭声。

  他见我们没说话,便直接从包里掏出钱包,挑明了目的:“我叫常磊,是r大的研究生,这是我的身份证和学生证,我没有其他的意思。因为我来之前比较匆忙没有查路线,而你们似乎准备充分,但没有男生一起壮胆,所以我想是不是可以一起旅游,好有个照应,你们看行不行?”

  怕我们不信,他主动将身份证递过来,又强调了一遍:“我真的没有别的想法,如果不方便,我也不勉强。”

  白白接过身份证,翻看了几遍,递给我一个眼神,我又打量了一下常磊,见他斯斯文文戴副眼镜,背一菲斯诺斯的包,也不像打家劫舍的人,回忆了一下,依稀记得好像是有这么一个人。于是我从白白点点头,同意了。

  经过这么一个小序曲,等我们到嘉峪关时,已经是日上中天了。

  景点人流如织。我们蹭了一个旅行团,讲解听了个大概,然后在城门上找了个阴凉的地方坐了下来。

  我盯着那土黄色砖墙,他们沉默地列队,一个叠着一个,一个挤着一个,在一望无际的旷野里栉风沐雨地屹立了几百年,有些感慨,道:“其实瓮城是一个挺缺德的建筑。”

  常磊正在喝水,听见我的话,便停住,问:“怎么这么说?”

  “你看,”我指了指这一圈围和的厚厚城墙:“当你走进来,便意味着你离死亡不远。”

  常磊顺着我的目光看去,底下人头点点,一目了然,他回头道:“是挺有道理的。”

  “所以处在中心并不一定就是好事,”我也喝了一口水,道:“特别是周围的人比你都高太多。”

  常磊看了我一眼,笑着抿了一口矿泉水。

  他笑起来的时候也有个酒窝,只是在左边脸颊。说话的夸奖很诚恳,搞得我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我笑笑,没接话,从背包里掏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