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摸手手
��这场扭曲家庭关系中最无辜的受害者。但他要幸运得多,起码拥有父母的关照和优渥的生活,相比较下,她一无有。

  不公平是不是?

  她吸灭最后一支烟,轻描淡写将多余的情感掩盖。

  江意去世那些年,她过得水深火热,苦不堪言,活在地狱差不多就那般滋味了,没人愿意救她。

  任他再优秀能怎样,她已经烂得透顶。

  所以谁都别可怜谁。

  处于睡梦,人总爱梦起从前。好的坏的,笼统收集支离破碎的片段。

  小升初那年,她亲眼目睹江意在房中吞药自杀。青白的脸,冰冷的尸身一度刺痛她的触感,她握着她的手,心里喊了一句母亲。她禁了声,禁了表情,唯独没掉一滴眼泪。

  她死后很久,含烟是恨她,怨她的。

  她为了爱情选择悲惋而死,却忘了她唯一的女儿从此将苟活于世。

  她开始叛逆。抽烟、打架、逃课、早恋,不敢停,借此麻痹自己的神经。

  她开始极端。喜欢别人看她的眼中充满憎恶,像是看一个垃圾臭虫,脏污不堪。

  流了脓的伤口,腐烂留疤,她终其一辈子,都好不了了。

  *

  之后再放假时,来了他消息,说参加一场音乐演出,补课可能要往后挪。

  她回复完,闲来无事,去顾余家抱许久未见的博美。

  结果一见,胖成个球。圆滚滚的,看不着眼睛,地上一趴屁股坐实得像佛爷。

  她嗔顾余喂它吃得太好了,失去了狗的灵性。本就不聪明,胖了后显得更笨。

  小博美弱唧唧地叫唤两声,看到她,跑阳台躲老远。始终记得这个黑山老妖婆,净会威胁它,狗生难忘。

  但该躲躲不掉。

  老妖婆牵着狗链子,它一步三不情愿地被拖走了,陪她绕小公园绕了好几圈。

  最后实在走不动,还是含烟抱着它。

  一人一狗进商店买了水和纸巾,出来时却碰到了熟人。

  风尘仆仆,像特地寻她。

  含烟蛮意外的:“不是说去音乐演出吗?”

  他解释:“特殊原因往后推迟了。”

  “…这样。”她说,“今天算了,我还得遛狗,太仓促,麻烦你跑一趟。”

  随即提议:“不然…你如果有时间,一起走走?”

  他会同意的。

  果真,他淡雅地笑:“好。”

  *

  近来气温愈发低迷,她裹上了大衣。红色,她身段纤美,化了妆,很适合这种颜色。

  但他们的色系很不搭。白配红,像什么样子?

  静静走了会,含烟先开了话头:“你喜欢弹钢琴?”

  他嗯了声,跟着她的脚步,又疑惑问:“你怎么知道?”

  她捏了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