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摸手手
  其实只是一阵风刮过,不知吹到哪,起了声响。

  他猛地收手,衬衫重新盖住了白色的边角,将一切,阻隔视线之外。

  然后听她说:“让你久等一会。”

  他从她两指间接过一张薄薄的卡片:“没关系。”

  下一秒,含烟面色如常拾起那件衬衫,中途却突然偏过头,不偏不倚与他目光相撞。

  她打趣道,怎么一直盯着我?

  暗处,他不安地摩挲裤缝边缘:“这件衣服…”

  她流露出不解的神情,微微举起,朝他示意:“有问题?”

  这种场合,一旦表达不清便容易暧昧丛生,他顿时有些语无伦次。良久,慢吞吞道:“没有,我看错了。”

  含烟将他的反应看进眼中,一个哦字时间格外长,有意碾着,磨着。她把沙发上的东西随意收了收,扔进屋里的衣柜。

  自始至终,他垂着脑袋不说话。等她回来,起了身,像被针扎似的,坐立难安:“…要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她边走边问:“不喝杯茶吗?”立在他身侧。

  “不了。”

  “那好。”她帮他开门,笑着说,“下周再见。”

  他说再见,身影走远了。含烟倚着门框,一手拉开玄关柜的抽屉,翻出一包之前剩下的香烟。

  很久没碰,动作都生疏许多。

  她把烟放嘴里。

  咔嗒。

  摁着了打火机。

  *

  “顾余。”深夜,刚沉了眼,听见手机铃响。电话那头一道女声,“是我。”

  他头脑清醒几分,问她怎么还不睡。

  “失眠了。”

  他倚着床头,咽了口水润嗓子:“想什么呢?”

  她晦暗不明地说句:“要是有天我做了什么…”

  他打断,听出言外之意:“别说做什么,就算天捅出窟窿老子都能帮你补上。”

  她似乎轻笑了声:“行了,你睡吧,不打扰你了。”

  他其后觉察她情绪不对,刚要出声,电话已单方面终止。

  那时时间显示凌晨一点。

  他给手机充上电,就那么靠着靠了半天。

  是不是他多想了?她有什么不如意是他不清楚的?

  除了家里那堆烂摊子…

  搞得他整晚翻来覆去。

  *

  其实含烟也说不上她究竟怎么了。

  她接近温屿的初始动机是仇恨。不会因谁而改变,更不会因谁而动容。

  只是可能在灯灭的那一瞬间,抑或他留给她某一刻的印象,让她模糊地反思这样到底值不值得。

  温屿有错吗?

  不,他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