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声音,“不过宫中处处是他人布下的耳目眼线,此处说话不便。”微顿,再道:“回头我可以寻你,倘或那时灵都还愿意告知的话,切莫怪我登门叨扰过于勤快。”

  “嗳,这说的是哪里话,以你我的关系,真巴不得庭远兄日日来寻我呢,如此便随时恭候大驾了。”画贞拱拱手,答复得颇为爽快。

  说是那么说,她心里其实犯了嘀咕,莫名就觉得这个陆庭远并非表面上起来这样简单融洽易相处。他言谈之中带给她一种时而疏离时而熟稔的错觉,倒像是在试探她似的?如果是真的,那么此人也要提防,毕竟是陈国人,又隐约与自己有相同秘密一般。

  记得才见到阮苏行他便问她甚么从阙楼摔下去又消失无踪的事,神乎其神的。

  要问也该问她姐姐,不过姐姐画扇又不会飞天遁地,也不是土地爷的老相好儿,从楼上掉下去难道还隐身了不成,必然是有人接应相帮。

  说到有人接应......她咝了口气,感觉突然开了窍。

  偷眼瞄走在身侧的陈国质子,约莫是天生的直觉,画贞心话说陆庭远十之八.九便是那个暗中相帮的人了。问题随之而来,初见时阮苏行那么问她,他的目的是甚么呢。

  这姜国皇帝究竟是真的不知道,抑或早已洞悉一切?

  知之者装作不知,真叫人无措。她细思极恐,有点发自内心地惧怕阮苏行了。

  只怪之前来得太过匆忙,姐姐昏迷在榻上,皇叔匆匆打包一般送她来了这里,除了奇怪的传闻外她对阮苏行知之甚少。而皇叔对这样的她竟是表现出了空前的信任,令她可喜,却又委实汗颜。

  人们爱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那似她这般临危受命心怀不轨的...呸呸,为国身负重任的,从古至今有没有成功的例子?

  嗐,不如不琢磨,这种事情不到最后一刻除了老天爷谁也不晓得结局。画贞清理了下思绪,极目眺望,见前方守卫的金吾卫在寒风中依然立得笔挺,因是偏门,是以不似丹凤门等出入排查严苛。

  她原还担心被金吾卫反复搜身查验,结果到了宫门边,那厢门首守卫的也不过是对过了鱼符,将她的右符和内廷的左符拼合几回,多打量了她几眼就放行了。

  陆庭远则不晓得给过这些人甚么好处没有,连右符也不必上呈,等她带着香瓜走出宫门的时候,他早已等候在一株梅树下,梅花点点如血,艳得娇气。红花下是玉面人,倒也着实悦目。

  画贞多看了一眼,一路走,暗忖这人话不多,他或许是对她有提防,她也更是小心防范他,因而三人往质子居住的夹城边行去,全程相安无事谁也不多言语,耳畔风声过,脚下唯有雪嘎吱嘎吱细语不休。

  过了翰林院,没多时便至真仁坊。进坊后陆庭远在十字街与她相辞,画贞是巴不得,客套了几句就马不停蹄往十字街东之北疾走,一路留下深浅不一的脚印,连香瓜也是跟上了她的速度提着拐杖走得飞快。

  留下陆庭远在原地驻足,簌簌细雪里,眉心微不可见地揽了揽。

  “香瓜,你瞧瞧我这儿,可有异常没有?”画贞确定离开了陆庭远的视线才呼呼喘着气停下脚步,她正对着香瓜,手指头戳着脸,“我的小痣有没有出来,不记得那香粉能维持多久了,别因为这个暴露了!”

  香瓜看向公主的眉心,舒气道:“郎君万不要这样一惊一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