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
孩开口就问:“有一个姓孟的泼妇在家吗?”

  气得孟长宁差点没把人打出去,拿糖果一勾引才知道,这是谢锦随那个混蛋教的。那混蛋到还有自知之明,轻易不敢出现在孟长宁眼前。

  孟长宁便拿着谢锦随给的糖去哄小孩子,想他叫自己姐姐,可偏偏小男孩瞧着她男装的模样,怎么都不肯叫姐姐,改口叫了哥哥。

  孟长宁扔了一颗话梅糖在自己嘴里,真酸!趁着还在自己手里,赶忙多扔了两颗。

  “嗯?”一声危险的疑问声传来。

  孟长宁转身讨好一笑,“嘿嘿——”然后把话梅糖都乖乖放在了那高高举起的讨债手上,“我就是尝个味道。”

  接过了话梅糖的长正也憨憨一笑,“下不为例,我拿给长青了。”

  “嗯……”孟长宁笑着送走自己最心爱的话梅糖,心都碎了。话梅糖要是留太久,会潮的,口感就不好了……可是,接连大半个月谢锦随送来的话梅糖最后都进了长青守着的糖罐子里……

  孟长宁心里愤哉怨哉,都怪谢锦随送东西还送得这么大摇大摆,这下全没了。

  孟长宁砸吧了一下嘴,好在方才她多吃了两颗,嘴里还有一点儿味。身为一个前大将军,活到她这份上也是没谁了,也不知道长青是什么时候才能嫁出去,让她翻身农奴把歌唱啊。

  她吐出果核,然后出门,一路找到了城中最大的赌场。

  孟长宁站在赌场门口,看着客来客往的,一股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她摸着自己的下巴,琢磨着谢锦随都躲她躲了大半个月了,也该见见面,培养培养感情了吧。

  “嗯,有道理。哪有未婚夫在外边玩耍不带未婚妻的。”

  孟长宁把手背在身后,大摇大摆地进去了。

  “来来来,下注了啊!”

  “我压大!”

  “压小!压小!”

  “我压豹子!”

  ……

  骰子声、下注声不绝于耳。

  谢锦随双眼死死地盯着眼前的骰盅,手攥在一起,手心都出汗了,心脏剧烈跳动,不停地默念“大大大!”

  “开——”

  “开!”

  ……

  在众人的期盼之下,庄家终于缓缓打开了骰盅,“一二二,小!”

  骰子一开,几家欢喜几家愁。

  谢锦随像是一下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瘫软在椅子上,看着自己所有的筹码被收走。

  肩膀被人戳得生疼,谢锦随眼巴巴地盯着自己的筹码被其他人瓜分得一点儿不剩,心里在哗啦啦地流血。“干嘛呢?没看见小爷我正伤心吗!”

  又被戳两下,还两下,谢锦随生气了,“干嘛干嘛!都说了小爷正难过别招惹小爷我!”

  结果他一转头,傻在了原地,磕巴出两个字,“孟……孟……”

  孟长宁双臂抱胸看着他,抬抬下巴幸灾乐祸道:“都输没了?”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