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节
��,就像是前世今生的分叉口,丝毫不能错。

  太子薨逝意味着甚,他再是清楚不过。

  这不仅意味着三皇子、六皇子储君之争正是开始,更意味着朝堂之上所有太子党都将行于逆流之上,包括手握实权的兵部尚书孙牧等人,也包括锒铛入狱的云阳侯。

  想到这,陆宴一字一句道:“眼下确有一事需要白大夫出手相助。”

  白道年也算半个江湖人士,自然不愿凭空受人恩惠,一听恩人有所需,他立马回道:“大人但说无妨。”

  “我想请您随我一同回长安。”

  白道年皱了皱眉头,道,“大人可是需要白某到大理寺亲口指认赵刺史等人?”

  陆宴摇了摇头,他拿到的那些证据,已足够赵冲抄十回家了,“是我的兄长,他有很严重的咳疾。”

  白道年一听,忙道:“行医本就是白某分内之事,算不得帮大人什么忙,既如此,我随大人回京便是。”

  说完,白道年又挠了挠头道:“其实即便大人不说,白某也欲同大人一道回长安。”

  陆宴道:“为何?”

  “陆大人因家妹受了如此严重的伤,白某怎可一走了之?”

  听了这话,陆宴倒是反应过来了。

  这辈子同上辈子到底是不同了,上辈子他们走的应是水路,走水路,他定然没有挨过这剑伤。

  白道年上前一步,替他查看他的伤势。

  少顷,陆宴却突然道,“我还有一个友人,他患了一种奇怪的心疾。”

  “是什么样的心疾?”

  “只要他夫人一哭,他便心口疼。”

  白道年不禁一笑,打趣道:“大人的这位友人,想来是个会疼人的。”

  听了这话,陆宴便猜到了他误会了,于是又一板一眼地解释了一通。

  是疼,非常疼,哭得狠了眼前都会发白的那种疼。

  白道年看着陆宴并不似玩笑的样子,便在思忖片刻后,认真道:“大人说的心疾,确实是白某行医多年,头一回听说。”

  陆宴抽了抽嘴角。

  合着,他这病,是治不好了……

  ——

  因着陆宴身体实在不适,他们出城的计划便延缓了两日,到了第三日才启程。

  蹬上马车之前,扶曼对着沈甄道:“姑娘的脚好些了吗?”她虽已知晓沈甄并不是他的姨娘,但却不知她和陆大人到底是什么关系,以至于只能跟着杨宗等人一起喊她姑娘。

  沈甄这边并没察觉扶曼对自己称呼的变化,只柔声道:“多谢曼姨娘的药,我的脚踝已经消肿了。”

  陆宴听着她口中的“曼姨娘”,不由用食指揉了揉眉心,尝到了搬石砸脚的滋味。

  见周围人皆是一脸尴尬,陆宴一把给她拽到一旁,冷声道:“你先上去。”

  一行车马,穿过人烟稀少的街道,向城门缓缓行驶。

  陆宴以拳抵唇,请咳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