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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那个女人穿着长裙,发带扎起的发丝在风中飘荡,耳朵上夹着一朵花。她似乎是脚底扎到了什么,停下,转过去,他对面的男人便蹲下来,帮她拍打脚底。

  那是她的男人,面相很凶,动作却很温柔。

  他抱过他,在他五岁那年。肩膀很宽,答应过他要保护他的阿星。

  那个画面太美了,他们背对着他,美的像幅画。

  他停下脚步,望着那个背影。

  雾蒙蒙的。

  水雾湮灭了蓝白的海岸线。

  直到那个女人笑着转过身,又和他的视线对上。

  就是那一瞬间

  就是那一瞬间

  他的世界,重新活过来了

  那是南非第二大城市开普敦的一座小岛上。

  据说那里住了一对中国夫妻,常年资助当地的孤儿院和教堂。

  他们时常坐在沙滩上,望着无边无际的海岸线。对话不多,异国他乡,两个中国人,吹海风晒太阳能待一下午。

  据说男人是做生意的,很有钱,就是凶,面无表情。身上无数伤疤和纹身,话不多,总是看她。

  据说最初男人长出的都是白发,后来不知哪天开始,根根拔起的都是黑丝。

  “他为人没什么执念,也毫无信仰。如果非得说一个,是她。而在这个基础上,他想给她看波光粼粼的海面和金黄色的沙滩。他想把除了这个以外没有任何杂物的世界带给她。”

  他两边的肩胛骨都有一个枪口,落海被juan救出之后留下的,后来为了遮住伤疤,在左边纹了一个女人的侧脸。

  他不浪漫,只是在通往小岛的路上种满了南非菊。

  他们每周都要去一次孤儿院。

  神圣的教堂下,女人双手合十祈祷,男人站得远,不敢接近神佛,怕伤了俗。夕阳照在他们脸上,像是镀了一层金,像是被神佛拯救。

  坏事做的多,总怕不被上苍原谅。

  女人说。

  “神佛不渡你,我渡你。”

  2“你造你的孽,我修我的福。”

  “这是我出现在你身边的原因。”

  “所以苏容靳,为什么是扶苏?”

  苏容靳写给她看。

  3“山有扶苏,隰有荷华。”

  我曾经想要一把刀,一个铁链,一个赎回灵魂的码牌。为鬼为域,灵魂腐烂,杀人如麻。卑劣顽固,凶狠毒辣,建立属于自己的王国。

  这太贪心。

  于是后来我是只想要一场末日的欢爱,狼狈的江洋大盗,疲累的屠夫,温暖的软床。

  以及,一个坏的要死的女人。

  仅此而已

  “何为苏容靳?”

  “是玉。”

  “是去点即为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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