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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海风吹的微眯起眼。

  那是他刚收的徒弟,雄心壮志,励志剿灭全部毒贩。

  天真,烂漫,正义,野心勃勃。

  和他当年一个样。

  看到王埕的这个背影,徒弟还是老一套说辞,“人该是往前看。”

  当年那场轰轰烈烈的剿杀案轰动了近半个太平洋,数十年都没人能灭掉的苏镇黎,连同他辉煌的伟绩一并灰飞烟灭。他就是从那一刻起,真正佩服了眼前这个男人。

  “他们苏家人是牛逼,可不是还是被您给灭了。”

  王埕骂回去,“油腔滑调。”

  可是只有他知道,如果没有当年那个男人,如果不是他疲累的妥协。他们也只是两手空空。

  “属于苏容靳的时代轰轰烈烈的结束。”

  死在六月的亚马逊丛林。

  而属于王埕的时代正悄然开场。

  昨夜下了一场雨,王埕伸出手,接了一股水。可是什么都留不住。

  雨水落在他的掌心,这个男人,将在往后的余生里,思念两个旧人,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

  又是一年的寒假,惯例一年一度的外出度假的季节。

  开普敦当地时间下午四点,飞机落地开普敦国际机场。

  这是一场以过冬为主,学习为辅的旅行。童童九岁,这些年跟着童星柏和陈擎宇去了不少地方。

  今年另外两个人单独出去度蜜月,把他丢给了当地的旅行团。支撑他单独前往的宝物是童星柏口中一份传说中迟到的礼物。

  下了飞机,远远看到不远处的大牌匾,写着他的名字。

  两个个子很高的男人。

  一个面相温和,另一个相比较冷漠一些。

  面向温和的男生接过他手里的行李,“叫我juan就好。”

  童童点头,自我介绍。

  他跟着这两个人上了车,车子前行到一处海边。那是白色的矮楼凑成的小岛,生活节奏很慢,每分每秒吹着的都是海风。

  童童跟着去了一处海岸,过路旁是浅紫色和白色的花,簇簇绽放。

  “到了。”

  童童望着蓝色的海岸线,这布满星沙的小岛四季温暖,蓝白相间的颜色一成不变。

  此刻已是黄昏,远方逐渐变浓的霞雾铺满海岸线。

  环抱的水鸟,矮树和沙滩。

  他看着一望无际的海面,不知道究竟是何意。

  直到不远处走过来一个黑人,他说他叫苏斯,因为要修大教堂的屋顶所以没来得及去接他。

  他们站在他身后,让他往海岸线走去。

  那个礼物就在那边

  他踩着软沙,听海风簌簌地吹过耳畔,一阵腥咸。

  黄灿灿的夕阳下,不远处突然出现一对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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