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回
�道喜盈阁可是建成不到一个月啊,怎么可能会因为老化而掉落瓦片呢?那么,唯一的答案就是——一个体型较大的人在房檐上活动,把瓦片都给踩落了下来。”

  朝阳王道:“本王听司马知府说,王子在树林遇袭,那黑衣人飞檐走壁,轻功了得,可会是他?”

  沉容却摇了摇头:“不,那人身形矫健,根本不会这么笨重,而且那人身形虽说也是个练家子的男子,但绝对不是能踩掉砖瓦的体重。况且,我还发现屋檐上有严重的磨损,似乎是被抓钩弄的。当时我还让赵长风,赵刀头去帮我查看。”赵长风抱拳回道:“属下确实查看过。确实是抓钩的痕迹。想必是黑衣人借抓钩爬上去的。”沉容道:“可见,黑衣人不止一个。这个黑衣人想必体型健硕,但却十分笨拙,不会轻功。还要借助抓钩才能爬上屋顶。”众人点了点头,觉得分析得很在点子上。

  沉容又拿出另外一个证物,居然是一个飞镖:“这是那日在树林伤了我的兵器。我的手下孙乾不才,就喜欢读一些奇闻历史,听说东瀛忍者喜欢用飞镖,可有此事?”东瀛使节倒是诚实:“没错。这飞镖看起来也是东瀛人所用。”司马清冷汗都下来了:“这不是在说是东瀛人干的吗!这可要出大问题啊!”沉容道:“错,司马大人只说对了一半。这飞镖在我身上造成的伤痕现在都依稀可见,和王子脖子上的伤口十分相似。”朝阳王道:“那不是就在说,树林那天的黑衣人害了王子?这不是和你的上一条分析相悖了么?”沉容道:“不,王爷,恰恰是证明了我的推论。我说的,黑衣人不止一个。但没说飞镖只准一个黑衣人用啊。这也是他们迷魂阵中的一环,那就是互相留下对方相关的证据,分散我们的注意力,让我们怀疑的面扩大,从而无从下手。”

  忽然,众人听见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居然是公主含着泪打了安田一巴掌。安田雄壮如牛,却在公主面前温顺得像羊一般。公主哭道:“安田君...你答应过我,不会杀了我哥哥!也不会做错事!你...你怎么这样!我一直以为是他们冤枉了你....”安田颓然倒地,不敢抬眼看她。聪明的公主从沉容的分析就已经能判断出那致命的飞镖一定是安田造成的。

  沉容劝道:“公主别急。我想安田将军一定也是有他的苦衷。我看...你们俩应该关系并不简单吧?那东瀛王子荒淫无度,对待下属态度暴戾,一言不合就把安田将军骂得狗都不如,最主要是,他还对你十分无礼。安田将军但凡是个有血性的男儿都该恨他。”

  安田沉吟半晌,公主却率先说道:“是。沉大人明察秋毫...我和安田君已经相爱五年之久。安田君对父王提亲,但父王不允。又正好赶上战败,就把我送了出来和亲...”公主已经是泣涕涟涟:“这一路上,都是安田君尽心尽力地保护我...但,但我哥哥...他生来拈花惹草成性,但我没有想到,我和他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妹...他在路上...趁大家不备,钻到我的马车里...呜呜...”安田抱紧了哭泣的公主道:“公主说的没错。那畜生,死有余辜。”

  沉容看自己的第一个推论是正确的,松了口气,又道:“不急,安田将军,我猜的没错的话,你的同伙应该还有一个男人吧——那个男人,就是赵长风!”沉容一指,赵长风脸色十分难看,愤怒道:“你凭什么说我!我替知府大人办事,忠心耿耿,为人刚正不阿。”沉容道:“别急,本官能叫你心服口服。”

  沉容在屋中慢慢踱步道:“第一,第二次黑衣人来袭,我看见他手上有墨点子,结合王子收到的侮辱恐吓字条不是人写的,而是拓印下来的。我就可以肯定,拓印的人一定是不会写字,更不会模仿王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