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回
��展示:“里面有一块儿地方是一处口袋——换言之,帽子里是有一个小口袋的,而这个小口袋,正好可以装下一张薄薄的字条。因为皇家的帽子越高就代表越有势力,作为天皇唯一的儿子,帽子很高,不方便吃饭或者活动。所以一旦吃饭或者有特殊活动,王子就会把帽子摘下来让巧影拿去放好。在里面放上字条,巧影就可以看见字条,书写回信。吃了饭再戴上帽子,回屋以后慢慢儿看巧影的回信。这样一来,二人不就暗度陈仓了?如果大家不信,这儿还有二人的书信字条,都是在喜盈阁后院的假山附近发现的。王爷,使节大人,司马大人都可以为我作证。”

  朝阳王点了点头:“嗯,论据很充分。那...”

  沉容道:“我知道您想问什么。这帽子是在喜盈阁未完工的假山石那边找到的。假山石还未完工就因为和亲队伍的到来草草停工,所以其实做的并不精致,并不会有太多人想去观赏。那边就是人最少的地方。二人在那幽会也就合情合理。我之所以怀疑二人有奸情,主要还是那次去狩猎的时候,我偶然遇见王子,他说他是来方便的,但他身后的地下没有污秽,反而很干燥,只有一个浅浅的坑。那坑定是一个体重比较轻的人压出来的。对比之下,阿妍身量很高,那坑绝对装不下她。公主一直在帐子内,更不可能。剩下的一个人——就是那天同样留在营地,但莫名不见的巧影!”

  沉容又道:“但巧影绝不是凶手。她把帽子扔在假山后,却不是一把火烧了,让我们再也不能发现,自己也上吊了。说明这人有几分小心思,但没有大谋略。她不懂蛰伏自己,让我们怀疑别人。”沉容的眼睛在最后面的葛思妍身上扫过,又道:“另外,我勘探了屋内,地上滚落的烛台并不是打斗所致。如果是晚上黑衣人刺杀了他,他和黑衣人打斗之间弄翻了烛台,那么烛台的火掉在了地上,可不是闹着玩的。而烛台的形状与王子头上伤口吻合。当时我抱着王子检查的时候就发现他脑后有肿块,口中鼻腔中带血,想来是被砸了后脑所致。再估算高度,和身量娇小的巧影姑娘差不多。但人小,力气也小,这一打,只不过是让王子有些不适头晕而已,这也就是为什么王子安排的是晚宴,而不是午宴的缘故。至于巧影迷晕大家,想来是因为她向王子求娶,但王子并不答应,暴露了自己拈花惹草的本性。她一怒之下偷袭了他。”沉容从一边的证物袋里拿出了一张丝帕:“这帕子我亲自到牢里问过巧影,她承认这是她的帕子。上面有薄荷油的味道,而晚宴熏香中含有闹羊花子粉。她以此帕掩住口鼻,避免晕厥,悄悄跑到了王子的住处,想要最后逼问他到底愿不愿意带自己回东瀛。如果他不愿意,自己也迷晕了大家,没人会发现二人的丑事,如果他愿意,那正好大家都晕倒了,可以私奔。但没想到,去到那儿的时候发现的只有已经晕倒的孙乾、孙坤和赵长风叁人。屋内还躺着已经去世的王子。看见心爱的人在自己面前死了,她想上前去扶,这才弄了一身是血。被吓到精神失常也是合理了。而她上吊的缘故,多半就是黑衣人摆迷魂阵中的一环。他打晕狱卒,把巧影的身世之谜告诉了她,让她受了极大的刺激——自己所爱的男人居然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哥哥,谁听了不崩溃呢?更何况是本来就快要疯了的巧影。她求死心切,把自己吊死在了狱中。”

  司马清皱眉道:“等等...你说是有人告知了巧影她的身世导致她自杀...是谁告知的啊?这...你还没有解释那被看见的进了王子屋内的女子是谁呢!”

  沉容道:“不急,等我再分析完黑衣人的身份,再告诉大家这个答案。”沉容又拿出几片碎了的瓦片道:“这是那日我勘探宴会厅外围发现的。昏迷之前我听见一阵很大的响声,从房顶传来的。碎掉的瓦片不稀有,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