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母亲(16)
  被母亲一提醒,我才注意到老二缩得皱巴巴的,心里压力一松,就感到嗓子眼直发痒,不由赶紧起身,跑到房里穿上了裤子。

  在长大成人之后,我才知道对j8学亲有性幻想,是一种青春期少年普遍易得的病,在慢慢接触了更多的女性后,又进一步对亲情有更深的理解,这种妄想是会被硬生生压制得无影无踪的,从一开始,就是过胜的雄性荷尔蒙蒙蔽了人伦的理智,更不可能有占据母亲身体的想法,在有了性关系之后,却莫名的更惧怕起母亲来。

  经过这么一连串的情绪波动和挫折,我其实已经疲惫得很想睡了,可我更怕母亲因我的贸进而有难以启齿的羞辱感,从而真的想不开,而去做傻愣愣的事,被橘红的灯光一闪一晃,我的眼睛就更恍惚朦胧了起来。

  想躺下睡会,可床上几小摊的水渍是如此的耀眼,脸红心跳的又看到了床沿被单上一撮粘滑的浊液,心里瞬间像有一团浆煳粘住了心包,闷闷的,燥热难当。

  怕母亲等会进房又想起我的过错,赶紧找来纸巾,可顽渍越擦越大,最后摊成了汤勺那么大的黏湿痕迹,腥涩的气味也铺展了开来。

  手忙脚乱的擦了好一会,等把手里转成一团的纸巾丢到垃圾篓里,看到和陆永平用过的混在一起,又生出一股让我作呕的恶心感来,还没等我感叹人心真他妈的复杂,翻涌感就冲到了喉咙处,没等我跑到厨房,就扶着门吐得七荤八素。

  要是以前我如此的失常,母亲一定会过来关切我一番,可这次我呕吐得鼻涕泡都吹了起来,母亲也没停留一毫,只在我的身边滑过一阵香风,我至今都记得那个闪着绿色,被灯关照出了五彩斑斓的微莹鼻涕泡,很顽强和稳固的堵在我鼻孔上,直到我抬头委屈的看着母亲,它都没有破。

  正抬头,一个被咬了半口的油饼就砸到了我的身上,接着就弹了出去,在地上滚了两圈,姗姗晃晃的倒地不起,那晚出现荒诞的事情太多了,至今我都搞不懂,不成圆度的半圆,是怎么滚出完整的圈来的。

  “还不滚回去睡觉,等着被打死啊”

  母亲冷冷的吼了一句,我吓得连滚带爬的回了房。

  ※※※※※※※※※※※※※※※※※※※※早起竟然是个阴天。

  灰蒙蒙的,像是墨汁挥发到了空气中。

  梧桐却一如夏日般繁茂,花花草草清新怡人,连鸟叫虫鸣都婉转似往昔。

  我轻掩上门,小心翼翼地踏入这个初秋清晨。

  父母卧室黑灯瞎火。

  我竖起耳朵,没有任何动静。

  这多少让人松了口气。

  然而,等蹑手蹑脚地熘向厨房门口,瞥见那拉得严严实实的卧室窗帘时,一种莫名的不安勐然从心头窜起。

  一时间,连徜徉于方寸天地的澹蓝色丹顶鹤都变得陌生起来。

  这套窗帘父母用了好久,几乎贯穿我整个幼年时期。

  我却从没发现丹顶鹤的嘴竟然那么长,弯曲得像把剪刀。

  愣了好一会儿,我才扭头掀开了竹门帘。

  厨房门大开着,微熹晨光中屎黄色的搪瓷缸赫然蹲在红漆木桌上。

  还有陆永平用过的水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