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资本论》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
种解读有很大的差别,但是也要看到它们共同的一面。无论叫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还是叫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政治经济学,反正都是政治经济学,而且都是社会主义的政治经济学,从这个意义上来讲本质上是有相同之处的。但是这个“的”加的地方不一样确实是有很大差别。差别在于,如果把它理解为只是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往往容易让我们始终在原来的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的思路上考虑问题。作为理论体系的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最早产生于苏联斯大林时期,也就是20世纪50年代。到今天为止,苏联教科书对中国政治经济学仍然影响深远,虽然我们也有很多创新和发展,但是很多东西还没有摆对。所以需要一种新的理解,即研究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政治经济学,就是以中国社会主义的经济发展为对象来建立一种经济学,因为这个理解与原来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的理解是不一样的,明确地强调了我们国家的重要性,强调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重要性。因此,我们不再去抽象地研究一般的社会主义发展规律,而是重点研究中国的发展规律,把中国的发展规律研究清楚之后,再上升到社会主义的一般发展规律。中国搞好了社会主义,世界的社会主义才有希望,这是我们现在看到的一点。中国社会主义搞得好不好,不光是中国一个国家的事,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不断发展并最终在世界上领先了,那么它就具有了世界意义,我们要有这种意识。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理解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政治经济学”的最根本意义在哪里?在于我们确立了对社会主义新的理解。长期以来我们在问什么是社会主义时,大家就翻马恩经典著作,包括《资本论》《共产党宣言》《哥达纲领批判》等。需不需要翻经典?当然需要。因为马克思和恩格斯对于社会主义的原则和基本特征进行了很好的理论概括。但是过去翻得太多了,只知道从书本上翻,并且总是把书上说的当成绝对标准。从一定意义上说,把马克思主义理论运用于中国实践这个提法容易产生误导,以为只要把马克思主义理论直接运用于中国就行了。还是党中央的提法更准确:“把马克思主义的普遍原理和中国实践相结合”。抱着直接运用理论于实践的思路去理解,容易产生误导。社会科学理论只能作为指导,没法直接运用。劳动价值理论能够用来干什么?理论起到的是指导作用,是一种分析问题的可用工具。所以,长期以来人们对于社会主义的理解多多少少存在本本主义的色,把马克思、恩格斯关于社会主义那些原则的论述当作衡量社会主义的唯一标准,把社会主义的过程、道路和我们必须通过一系列过程道路要达到的终极目标混为一谈了,这应该是过去计划经济时代和改革开放以来的重大差异之所在。所以,邓小平同志说过,虽然搞了几十年,但是对于什么是社会主义、如何建设社会主义并不是特别清楚。这是非常深刻的见解。正是对社会主义有了新的理解,才有了改革开放。在这一点上,邓小平同志非常伟大。坚持从实践出发、从中国现实出发,坚持一切从实际出发来探索符合中国国情、符合我们现实条件的社会主义的发展道路,这就是我们改革开放所做的事。我们搞社会主义,社会主义既是一个目标,也是一条现实的道路。现实生活当中社会主义应该长成什么样,只能是什么样?不能完全按照马恩的著作去理解。到今天为止,特别是对我们搞马克思主义的人来讲,要学会自我批判,我们对社会主义的理解还多多少少带有教条主义的色,一讲什么是社会主义就拿着马恩的原话来衡量现在的中国。有人甚至认为,中国根本不是什么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而是中国特色资本主义。中国社会是资本主义社会吗?不是。所以说,教条主义害死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这个概念、这个范畴的提出,最重大的意义是再一次说明了我们对社会主义的科学理解,实事求是的理解。社会主义在现实中就是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