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资本论》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
�一个问题,我们先不管它。

  我们现在关心的问题是,《资本论》是关于资本的理论,也就是关于资本一般的理论,关于资本主义社会经济发展规律的理论。它的来源是什么呢?一方面来源于对英国经济史的研究,另一方面来源于对所有经济学理论的批判继承。从理论产生的实际情况来讲,理论总是从具体开始,然后再到抽象,总是从对于个别事物的认识再上升到对一般规律的揭示。所以,理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的研究对象,必须懂得理论的实际来源。仅仅从科学的层面去理解研究对象,虽然是正确的,但是如果不从科学的产生这个角度去理解,容易产生片面性。事实上,如果离开了一个个具体国家的事实,离开了一个个国家具体的实践,哪有什么关于社会经济发展的一般规律?要充分认识到这一点。

  对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这个概念本身可以有两种理解。一种是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这个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不是苏联的、东欧的,而是中国的、中国特色的,所以叫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本质还是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还有另外一种解读,即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政治经济学,这个“的”字加在不一样的地方含义完全不同。把“中国特色的”当作定语,它是形容词。而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政治经济学”这个理解中,“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就成了“政治经济学”的研究对象。显然,这两种解读差别很大,这种说法有些人可能不赞成。比如,我们国内有一些所谓著名经济学教授就认为现代经济学就一种,哪有什么中国特色经济学、美国特色经济学、日本特色经济学?我觉得他们太自信了。经济学从来就不是只有一种。例如,法国经济学和英国经济学是一样的吗?实际上,英国与法国的经济学不一样,德国和美国的也不一样,马克思主义经济学和西方经济学更是不一样。凭什么说只有一种经济学?凭什么说西方主流经济学就是现代经济学并且是唯一科学的经济学?实际上这是一种经济学帝国主义思想,言外之意就是马克思主义经济学也不是科学的经济学。我们就从来不说马克思主义经济学是唯一科学的经济学,这种说法太绝对了。社会科学和自然科学本来就不一样,怎么能用自然科学的标准标榜自己是唯一的?所以,无论是讲“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政治经济学”还是讲“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只要加上“中国特色”这四个字,有一些人就不接受,认为这是胡闹。一些人认为,经济学有现成的,而且被世界大多数国家认可是唯一科学的经济学,还要搞什么中国特色的经济学?显然,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这个概念要能成立、理论要能成立,首先我们必须破除这些人的这种似是而非的错误观点。

  裴长洪教授举了很多例子,说明西方经济学的理论很多确实是来源于西方国家,尤其来源于美国。这让我又想起2012年6月习近平同志考察时所说的,对西方经济学不能照搬照抄,那样会水土不服,而且会误人子弟。对待马克思主义经济学也不能照搬照抄。从一定意义上来说,我们已经经历过两个历史阶段的教条主义。计划经济时期,虽然我们也发展了马克思主义,但在一定程度上曾经教条主义地对待马克思主义。改革开放后,尤其是20世纪90年代以来又出现了另外一种教条主义,就是教条主义地对待西方经济学,认为它是唯一科学的经济学,这是一种新教条主义。经过几十年的发展,我国在各方面已经比较成熟,应该有自己的理论体系了,确实是到了创建属于中国人的伟大理论贡献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的新时代了。所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要立得起来,就必须破除新的教条主义,否则认为经济学只有一种,就没法弄了。

  我们要看到,刚才说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