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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清楚,一直握着我的手。

  他被推入急诊室,胸外科的主任已经赶来,正在交代护士请心外科会诊,劳家卓在急诊室抢救了一刻钟即刻被送往手术室。

  主刀医生已经洗手准备上台,助理医生过来术前谈话,字是苏见签的,他非常的镇定,似乎应付这样的场景已经不是一次两次。

  看着手术室亮着的灯,我遭遇如此生死劫难,从头到脚的每一寸都是冰凉的。

  苏见扶住我的肩膀将我带到的一边的椅子上休息,他宽慰我“别担心,他不会有事。”

  我惊魂未定,睁大眼看着他,嘴唇都还在哆嗦。

  苏见有些可怜地望着我“映映,冷静些。”

  我坐在椅子上,绞着手指一分一秒地捱过漫长的时间。

  一个小时后劳家卓被送出来,推入病房,他胸膛插了一根管子,有粉红的液体流出来。

  那是胸部血管破裂流出的血。

  我站在病床前看了一下他的生命体征,麻醉状态都还算稳定,已经出现了苏醒征兆。

  苏见陪了一会,扶了扶我的肩膀,低声说“别太担心。”

  苏见站起来走出去。

  我怔怔守着他,直到后半夜太困倦,蜷缩在沙发上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我醒来,发觉自己睡在床上,套间外的医生正在和苏见谈话,医生建议将病人转回香港治疗。

  梁丰年一早已处理好转院的事宜,苏见询问我是否要一同过去。

  我摇摇头。

  梁丰年说“江小姐,你过去陪陪他。”

  我说“我不是医生护士,跟过去有何用”

  苏见拍了拍梁丰年的肩膀,用眼神制止了他的继续说话。

  这时护士敲门轻声说“苏先生,劳先生醒了,要见你。”

  我坐在沙发上要起身的一刹,竟然有瞬间的害怕迟疑。

  苏见已经先转身进去病房。

  一会儿苏见走出来跟我说“映映,劳先生说让你回去休息,我派司机送你回家。”

  我愣了几秒,才冷冷地答“我不再是十八岁,容他随便打发,敬请他有何事亲自同我说。”

  梁丰年在一旁签单据,抬起头脸色都有些变。

  苏见依然是沉稳神情,他温和地说“你稍等。”

  他进去一会,然后出来和我说“等一会儿,护士正在给他打针。”

  十分钟后护士出来“江小姐,劳先生请你进去。”

  我走进去,他半躺在病床上,氧气面罩已经取下,他的脸色是白的,瞳仁眉毛是黑色,整个人轮廓消瘦分明,如一帧清韵湿笔的水墨画。

  只是整个人平日里那种强势的奕奕神采已经消逝不见。

  我站在他的跟前。

  劳家卓抬起手拉了拉我的手,示意我坐下。

  我只好坐到他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