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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气息很低弱“映映,我过一段时间再回来看你。”

  他微微喘了几口气,皱起眉头道“房子的事情我已经交代苏见处理。”

  我对着他点点头。

  劳家卓又说“好好照顾自己。”

  我呐呐地说“好。”

  他忽然低咳一声,强自按着胸口,还想要说话。

  我慌忙握住他的手“好了。”

  劳家卓握着我的手,目光中有萧索黯然的深情。

  隔了一会儿他低声说“回去吧。”

  我深深看他一眼,而后起身朝外面走。

  我走出来,掩上房门,才觉得双膝发软,在病房门口摔倒。

  苏见正坐在外面沙发上和梁丰年说话,喊了一声“映映”

  我手掌撑在地面上,挣扎着自己却没有力气站起来。

  苏见急忙上来扶起我。

  苏见压低声音问“有没有事”

  我手脚有些不听使唤,咬着唇摇摇头。

  我觉得害怕。

  那种心底最深处无法遏制的恐惧感,超过了我在异乡漫长的噩梦之中独自醒来的任何一个黑夜。

  那是一种一切失去之后再无可挽回的惊恸之感。

  我是有过最恶毒的念头,我愿他过得不好,我愿他和我一样的受苦。

  我却从未想过,他会悄然死去。

  无论我在世界上任何一个地方,我知道他都在,他在这人世间。

  即使八十岁,我仍可以惦念我曾爱过的那一张脸庞。

  我却从未想过他可以率先离席。

  或许我再回来,根本就是一个错误。

  作者有话要说顺手打一分,给我鼓励。各位劳二的小情人儿,原谅劳二没有

  四四修后正式版本

  我隔了两个多礼拜没有再见到劳家卓。

  他本人自从担任劳通集团最高领袖之后,较以前更加低调,几乎不再出席任何公开场合,甚至是劳通集团的大型对外活动,他都很少出现在大众范围之内,一般是由苏见或是其他的高层出面应对媒体,苏见在年前升职至亚洲总裁,因为集团现任总执行官是从亚洲总部迁升上去,苏见作为劳家卓手下重臣,算是不负众望地接手了这一颇有分量的职位。

  我没有打过电话给他,心里有一种冷漠的镇定,他在香港想必会有最好的治疗,我所能做的,只能是缓慢安静地打发去每一个日出日落。

  没有办法再专心做任何事情,我闲暇时去图书馆消磨时间。

  那天在阅读室,我看到邻桌一个女孩子,穿着白色风衣扎马尾,桌前堆了大叠过期的报刊和杂志,大约是传媒系的学生在做功课。

  我低头之间看到其中摊开的一份报纸头条,有些暗旧的纸张了,巨大的黑色字体是熟悉的名字配着触目惊心的车祸现场图片。

  我按捺住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