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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手心的汗渐渐变冷。

  「怎么了?难道你对清华没有信心吗?」

  「以现在情况的话……的确还不行,」

  傅雨其咬了咬牙,低声向妻子说了出来,「清华的内力不在我之下,又别走蹊径,在这方面敏华是压他不住的;可是双方用的都是天险剑法,敏华剑中的变式之繁却还在我所学之上,清华若只以和我交手的经验破拆,迟早会吃亏的,他终究临敌经验不够,剑招活使这方面可差得多了。」

  其实不用傅雨其说,身在局中的曾清华也已渐渐感到不妙,他所用的剑法全是由傅雨其和孙香吟而来,从没真正动手过,实战的经验太少,虽然招式高明至极,偏偏傅敏华在华山剑法上的造诣远在他之上,事先又对如何剋制华山剑法下过苦功,使将出来得心应手,逼得曾清华数招之间便迭遇险招,若不是傅敏华恨意太重,出招收手之间不够收敛,难免有些管不住自己,变式之间有迹可循,只怕曾清华早糟榚了。

  对曾清华更不利的一点是,傅敏华算得上是挟众而来,虽然场上是两人公平比试,但对手背后的庞大势力,对曾清华造成的压力确也不小,幸好他内力极高,在攻守趋避之间耳目只有加倍灵动,傅敏华的几下狠招他方才又见识过,才能久守不失,但也不知为了什么,在出招反击时总是差了一点点。

  但这误差也有误差的好处,傅敏华临敌经验远较他丰富,天武会中和他拆招的高手更是个个j锐,比斗之间拳拳到r,绝没有半点误算存在,将他的出手磨的敏锐无比,但遇上了曾清华『差了一点儿』的准头,傅敏华料敌机先的预算次次落空,又急又气的他难免着慌,剑法的威力难免更要打些折扣。

  又拆了十来招,眼见曾清华的出手愈来愈受限制,连着几招都避得险到毫巅,偏他总是能从对方几可建功的杀招之中逃开,不只是华山门下的弟子,连天武会的众家高手也不禁要暗暗惊诧,既佩服傅敏华的武功进境,更对曾清华的身手暗自心折。

  拆招间的曾清华眼角一瞄,那白蓬中人似乎也动了心,慢慢地愈靠愈近,蓬边的高手们虽仍保持着jing戒,尽力想要维持应有的护卫阵形,但既和自己人挤到了一起,阵式也难免有些儿松动起来。

  暗一咬牙,曾清华剑招忽变,欺身直上,对傅敏华刺他左臂的一剑全不理睬,手中长剑直捣傅敏华心窝,竟完全是一幅以命换命的格局。

  若换在动手之初,傅敏华宁可硬是挨上这一记,也要让他吃不完兜着走,不过拆了几十招下来,傅敏华愈打对自己愈有自信,慢慢收起了嫉恨之心,占了上风的他才不来玉石俱焚的一套哩!虽然身子闪开,但傅敏华长剑一变,向着曾清华脸上横削过去,至少也要在他脸上留个记号才甘心。

  傅敏华怎么也没想到,这奸猾小子竟然还会来这一招!眼看着就要挨上一剑,连场边的傅玉华都忍不住要叫起来,孙香吟更是靠着傅夫人抓着她臂膀才不至于冲出来的当儿,曾清华身子一缩,灵若游鱼般地从傅敏华剑下滑了过去,而且人随剑走,竟在这迅雷不及掩耳的当儿冲了出去,直撞到了已靠在场边的白蓬之中。

  只听得蓬中一声清啸,蓬顶爆了开来,曾清华疾s而出,怀中还抱了个白色的身影,在天武会中人还来不及喝骂的当儿,整个人已滑到了一边的树上去。

  场中的傅敏华虽是想不到他有这一招,但其他的天武会中人就没有这么好相与了,曾清华脚尖才刚触到树枝,淡蓝纱蓬中一声娇叱「不准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