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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明白……我当日仅稍稍提了选尚事宜几句,皇上便说起了你,或许早已知情……」

  魏执义淡然一笑,「李兄肯这样言语,我自是承你的情,只是此事我早已知晓,自有计较,李兄不必担忧,便是当真出了什麽事,也不至於牵连了你。」他说著,竟悄悄捏了捏李承懿手心,犹如挑逗。

  李承懿手心一阵麻痒,心道此人如何能这样舍得下脸面,便是这等场合还如此胆大妄为,正自暗忖之际,却听魏执义低声笑道:「想来此事李兄大抵还不知晓,公主娘娘选尚之事,我已是过了初选。」

  「恭喜魏兄。」此事本在意料之中,李承懿只得如此说道。

  「李兄何必这般敷衍?纵是成了驸马都尉,倘使李兄有意相邀,我也必是要赴约的,你我往後的日子还长著呢。」魏执义笑了一笑。

  这话著实无耻已极,李承懿听到此处,不禁忍著气道:「我也不是什麽人都往床上拉的,还请魏兄自重。况且你这般行事,就不怕触怒皇上?倘使皇上知晓此事,申斥倒还是轻的,莫非魏兄从未想过後果?」

  「我敢这样行事,自有我的缘由。李兄这样担忧於我,当真是叫我受宠若惊。」魏执义笑吟吟道。

  李承懿闻言,心中的怒意却是渐渐淡去,徒增一丝无奈。

  自先前交谈而观,不管是出言相激,或者有意侮蔑,此人俱是一副平常模样应对,显见x情坚定,不为外物所动,其所图谋之事,也必然不会仅是庆阳长公主……然则他也派人打探过魏家之事,除了与京中几位勋戚来往以外,倒也无甚奇怪之处,且魏家又非是门庭破落,须得藉由尚主一事撑起声势,为何偏偏要如此行事?

  他想了又想,终是想不出个头绪,索x不再白费力气。身旁那人却佯作酒醉之状,靠得极近,衣衫上那股淡淡的薰香之气不免混著些许酒气传了过来,倒是叫李承懿心头略略有些意动,随即想起先前持身不严而受人摆布之事,又连忙打消这不合时宜的念头。

  「魏兄,魏兄……」李承懿耐著x子道:「倘使醉了,可要去外头醒一醒酒?」

  「不必如此费事。」魏执义咬字含糊不清,「只请李兄替我斟一盏浓茶来,自可解酒。」

  李承懿如何不知此人是在惺惺作态,一时却又无计可施,只得依言行事,然则魏执义竟是一副连茶盏都拿不住的模样,又险些洒了茶水,李承懿唯能按捺著x子,将杯口递到魏执义唇际,服侍他喝了一盏茶水,过了片刻,魏执义才如同回过神来一般,倚在他肩头,低声笑道:「多谢李兄援手。」

  「魏兄不必客气。」李承懿冷冷道,随即将人推开。

  魏执义也不说话,只是轻轻笑了起来,不知何故,那笑声倒叫李承懿心中生出一丝恼火,然则眼下乃是身在g中,便是有意教训此人亦是莫可奈何,故而只作充耳不闻之状,心中默念佛家真言,好压住心头那一丝火气。

  皇帝设宴,自是不便与群臣同乐,待得朝贺过後,宴席初开,便略饮了半杯屠苏酒,又说了几句话,便往後殿去了,因此席间倒不甚拘束;又过片刻,便听闻中官到前殿宣人,说是皇帝召见,李承懿自然也在列中;往後殿而去时,他瞧了瞧身侧诸人,又见魏执义跟在身後,倒是明白过来,这些俱是尚主初选之人,皇帝召见,想必是要问几句话的,一思及此,心中却是一个咯噔。

  他惯常与皇帝相见,自非为此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