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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人亦不知晓。

  想通此节後,李承懿轻声道:「虽然此事并非我能置喙,然则那人乃是郡马,柴公子纵使心中倾慕,也须得瞒下此事,否则让旁人得知此事,只怕便是一个把柄,将来还不知道要生出多少事端。」

  柴鉴昭一语不发,神色y晴不定,李承懿只得耐下心陪著他,又过片刻,方听柴鉴昭道:「今日之事,还请国公爷莫要外传……」

  李承懿正色道:「这是自然,既是柴公子私隐之事,断无让人嚼舌g之理,奉元那头,我也会嘱咐下去。」

  柴鉴昭抬起头,神情倒有几分讪讪然,彷佛窘迫难当,顾不得多说什麽,随即匆匆告辞。待他离去之後,李承懿才将躲在耳房内的褚奉元叫了过来,哭笑不得地道:「你……当真是口无遮拦,哪个叫你这般说话?那柴家公子可不像是不记仇的人,你当面说破此事,只怕将来还有苦头吃。」

  「若是他要欺负我,难道国公爷不会护著我?」褚奉元反问道。

  李承懿被他一噎,最终无可奈何地道:「你是我的人,不论出了什麽事,我自然只有护著你的道理……然则柴公子对结契之事本就排斥,瞧不上我也是在理,你又何必拿这般私隐之事嘲讽於他?」

  褚奉元垂下目光,半晌後,方嘟囔道:「这次是我不好,国公爷莫要动气。」

  李承懿一笑,「你知错便好,往後说话之前,当想一想後果如何,得罪旁人事小,惹下祸患事大。」

  「我明白了。往後行事,自当遵国公爷教诲。」褚奉元想了一想,终究如此说道。

  李承懿见他受教,心中亦是欢喜,两人又说了几句閒话,李承懿方才想起一事,不禁问道:「你如何知晓柴公子倾慕郡马爷之事?」

  褚奉元撇了撇唇,「也没什麽,只是先前偶然在街上见过柴公子与郡马爷,两人行止如常,并无逾矩之处,但每当郡马爷笑了起来,又或者亲近分毫,那柴公子时不时便要红了耳g,且态度又软得过份,这便不得不叫人生出些疑窦,方才也不过是拿话诈他罢了,倒没料想是真的。」

  李承懿叹道:「我还道你如何能知晓柴公子私隐之事,原来是这麽一回事。」

  他又想了想,便将此事放下,不再提起。幸而年关将近,又逢年末诸事繁忙,皇帝彷佛也没心思管他的事,好一阵子都不曾传召,倒是叫李承懿松了口气,浑将此事当作不曾发生过一般,镇日便在府中休养生息,偶尔出门赴宴饮酒作乐,倒是过得自在快活。

  过了年关,便是元旦,按律而言,文武百官须得入g朝贺天子,内外命妇亦须入g朝贺皇后,便是李承懿这样的勋贵也不例外,是以当日便早早起身,换上朝服入g,待得祭天诸事过後,复有各地官吏手执方物入献,李承懿又得了皇帝亲赐御笔墨宝,写的乃是一个福字,此後诸事既毕,开宴同欢,自不必提。

  待得李承懿坐下,身侧之人却伸出手,替他斟酒。李承懿正要辞让,忽而一怔,魏执义瞧著他这副模样,却是一笑,复而道:「久久不见李兄,在下甚是想念。」说著,悄悄伸来一手,握住李承懿手腕,因桌案遮掩之故,倒是无人瞧见。

  李承懿心底隐隐有些恼火,强笑著道:「魏兄胆大妄为,吾等常人所不能及,如今便在g中,还敢这样行事,莫非不怕皇上瞧见?魏兄纵然活得不耐烦了,还是勿要牵连旁人才好。」他顿了一下,终究压低嗓音道:「魏兄这样奸滑,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