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部分
  媳了一陈安静下来,鹿贺氏把药再送去时,她就一口气下去了,喝了没过一锅烟的

  功夫,便酣然和睡,睡梦中大声亲昵地叫着:“爸,把我搂紧搂紧,搂得紧紧儿的!

  ”鹿贺氏从窗缝里往里一瞅,儿媳脱得一丝不挂,双手塞在两腿之间,在炕上扭着

  滚着。她走进上房东屋,对鹿子霖说:“这不要的脸货得的是y疯病。”鹿子霖心

  里暂得宽舒,无需再向鹿贺氏辩证自己的清白无辜了,于是说:“我早就看出这病

  的名堂不好明说。”鹿贺氏说:“得这病的女人一见男的就好了,吃药十有八九都

  不顶啥。”鹿子霖默认而不言语。鹿贺氏说:“你去城里寻兆鹏,磕头下跪也得把

  他拉回来,跟那个不要脸的货睡一夜,留个娃娃就好了。”鹿子霖说:“到哪达寻

  呀?”鹿贺氏说:“你悄悄去打听,问问兆海也许能摸清他哥的住处……”鹿子霖

  说:“等这三服药吃完再看。”

  儿媳吃罢三服药,整r整夜昏睡了四天。冷先生停了两天药,想看看药劲散了

  以后还疯不疯。那天后响,儿媳清醒过来,竟然捉住笤帚扫起院子。鹿贺氏从自家

  窗里瞧着她优雅的扫地动作心头一热。这时候鹿子霖走进院子,儿媳瞅了一眼阿公,

  突然张狂起来,嗄嗄嗄笑着扬起笤帚说:‘爸,你喝醉了我来扶你上炕。”鹿子霖

  骤然红了脸,加快脚步走进上房东屋。第二天他就进城寻鹿兆鹏去了。

  儿媳这回犯病更加严重,一天比一天疯得时候多,好的时间少。鹿贺氏不得不

  叫来邻居女人帮忙给她硬x灌药,儿媳不见好转,r见疯劲更足。鹿子霖走了五天

  回来,完全失望地悄悄告知鹿贺氏说:“兆鹏跟白家女子过活到一搭咧!”鹿贺氏

  说:“大妇小妻也行嘛,你得让他回来,把这头也安抚住呀?”鹿子霖说:“跟本

  摸不清他的踪影。”他随后对冷先生悄悄叙说了进城找兆鹏和白灵私自成婚的事。

  末了他说:“你把药底子下重。”冷先生依然不动声s,j给鹿子霖一包药。这服

  药灌下去以后,儿媳睡醒来就哑了,只见张嘴却不出声音。鹿子霖皱皱眉沉呤着问:

  “这服药大概底子下得太重?”鹿贺氏白眨白眨着眼说:“药轻不治病!”鹿子霖

  觉得女人根本没有理解他的意思,依然沉吟着:“只有冷大哥才敢下这样重的药底

  子!”

  儿媳不再喊叫,不再疯张,不再纺线织布,连扫院做饭也不g,三天两天不进

  一口饭食,只是爬到水缸前用瓢舀凉水喝,随后r见消瘦,形同一桩骷髅,冬至j

  九那天夜里死在炕上。左邻右舍的女人们在给死者脱净衣服换穿寿衣的时候,闻到

  一股恶臭,发现她的下身糜烂不堪,脓血浸流……

  白嘉轩对鹿家这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