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节
��事与儿臣一点干系都没有,儿臣这段时日被父皇禁足,连本该儿臣这个储君出现的场合都让大哥代劳了,儿臣哪来那个本事,去外头散播大哥的流言蜚语?”

  皇帝闻言更是气恨:“不是你还能是谁?!你大哥只是在人前多露了几回脸,就能让你嫉恨成这样?!朕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东西出来?!心胸狭隘、柔奸成性!你不就是怕你大哥威胁你的储君位置,才故意用这种阴损法子坏他的名声!”

  “儿臣没做过就是没做过!”

  凌祈寓不忿至极,冷硬着一张脸说完这句,不再辩驳,由着皇帝骂,低下的眼中尽是阴毒刻骨的恨意。

  皇太子禁足东宫的时日继续延长,皇帝自觉愧对温瀛,又将他喊去,说要尽快帮他定下婚事,好压下外头那些难听的流言。

  温瀛却似不在意这个,一脸淡然道:“父皇不必过于担忧,儿臣的婚事暂且不急,还是待日后风波过去再议吧。”

  皇帝闻言皱眉:“你年岁已不小了,如何能不急?你这个岁数还没成亲的,京中这些世家子弟里只怕再找不出第二个,更何况,你是朕的儿子,你那几个弟弟都早已娶妻,只你还孤身一人。”

  温瀛镇定反问他:“父皇属意哪家的女儿?若是父皇选中的人家里不愿,只怕会叫人心里生出芥蒂来。”

  皇帝一时语塞,别说外头那些人,连他自己都不敢打包票温瀛就一定不克妻,外套那流传的一套一套的说法,确实叫人听了心生惴惴,他倒是能强行下旨,就怕又让红事变白事,一时间也犹豫起来。

  也罢,还是等过了这段时日再说吧,实在不行,这儿媳妇就不在京里挑了,那些地方上的名门望族,也尽可以挑到好的。

  “朕再想想吧,委屈你了。”

  温瀛垂眸:“多谢父皇。”

  宁寿宫。

  凌祈宴趴在亭子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往池塘里头扔鱼食。

  漫不经心地抬眸间,看到温瀛从长廊下走过来,他换了个方向背过身去,不想理人。

  那日的事情,凌祈宴现在想起来还觉丢脸,他竟然又在这个混账面前哭了,当真岂有此理!

  温瀛走进亭中,拿起凌祈宴手边鱼食,默不作声地往池子里扔,凌祈宴起身欲走,刚迈出步子,就被温瀛一只手攥回来,重新按坐在他身前。

  凌祈宴冷下神色,不耐抬眼:“你做什么?”

  “喂鱼。”

  温瀛面无表情地丢出这话,只专注将手里的鱼食扔进水中,不再搭理他。

  凌祈宴还想走,刚起身又被温瀛一手按下去,温瀛手劲大,一只手就能压得他不得动弹。

  这种被压制的感觉让凌祈宴分外不快,止不住地怒气上涌,面色更冷,牙缝里挤出声音:“你到底想做什么?”

  温瀛的神色淡淡,并不看他,安静喂了一阵鱼,才轻吐出声:“毓王殿下的脾气果真三年如一日。”

  呵。

  凌祈宴忍了又忍,怒意沸腾翻涌过后又逐渐平息下去,望着温瀛波澜不惊的冷峻面庞,心神忽地一动,迟疑问:“你那日,为何要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