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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江皓也好,齐清也好,都挺可爱。齐清跟他敬酒,跟他“赔罪”,见他练吉他又凑过来向他请教音乐的事,黎舒这时才发现他唱歌挺有天分,嗓子也不错,自然好感又多了几分,更不排斥他。这次进组他带了吉他来,没事的时候就练琴写歌,晚上王导拉了一群人开篝火晚会,喝酒、吃烤全羊,黎舒抱著吉他边弹边唱,跟一群人笑笑闹闹,仰头一望,即是璀璨星空。

  深秋时黎舒回到北京,正赶上枫叶红的最後几天,院里的梨树枝桠已经开始逐渐裸露,没了离开时的枝繁叶茂、硕果累累。从喧嚣热闹的片场回到属於自己的一小片院落,世界瞬间安静,时间也慢下来,再不用忙碌。黎舒又回到从前的日子,他先花了两天时间用来睡觉,什麽也不想,醒来後惊觉今年已经快过完,他却几乎没做什麽事情,歌只写了几首,最满意的那首迟迟没做完,他越想越急,便跟魏蕾说自己要闭关,开始窝在工作室里练琴,写歌,练琴,写歌,没日没夜。

  每天只有安妮和魏蕾轮流来看他,有时候他感动自己像她们养的一只猫,定点喂食、顺毛,保证他不饿不冷,不孤单。魏蕾总是拿许多东西来,挨个摆在他面前,自己却说要减肥,坐在餐桌前一边抽烟一边看著他吃,让他一点懒都偷不到,每天快撑死。安妮来的时候,他就正大光明的把自己碗里的东西扒拉到露娜的猫碗里,气得安妮大叫,舒哥!你不可以这样!露娜有饭吃,谁要吃你的东西!

  晚上的时候,常常黎舒练琴练得累极,就拿了枕头躺在地板上。房间愈发的静,深秋的夜里连虫鸣都几乎听不到,皎洁的月光从窗外洒进来,又被梨树的影子割碎了,一道明一道暗的铺在他身上,y影黑得像墨,亮处的皮肤又白得发光。暖气才刚来,尽管铺著地暖,就这麽躺著还是觉得凉,露娜也冷,它眯著眼睛将身体蜷成一团,窝到黎舒张开的腋窝里,黎舒顺手捏捏它又薄又软的小耳朵尖,歪头亲了一口头顶,低声跟它说道,喂,就只有你陪我了。那你要一直陪我。

  一人一猫窝一块,慢慢的也能睡著。黎舒在梦里又听到钢琴声,并且梦见他的从前。不是与郑鸣海的从前,也不是与荣耀锦的从前,而是更久更远的过去,他刚刚知道什麽是爱、知道自己是什麽人的时候。

  那是上海早春的清晨,他坐在琴房中弹琴,窗外天空蔚蓝,浅粉色的樱花挤满枝头,随著微风,花瓣偶尔也会飘零到黑白琴键上。

  他的老师总是立在窗前,背著光,静静的看著他,专注的听著他。有时候他会在一曲落了时叹息,黎舒,上帝给了你一双太好的手,不要辜负它。

  他那时总是不太懂老师的眼神和不可名状的温柔,心底总有些懵懵懂懂的骚动在萦绕,他有点怕,又有点慌,却不由自主的无可自拔。

  直到某天夏日的午後,老师摁住他弹琴的双手,合上琴盖,要他坐在钢琴上,他单膝半跪在琴凳上,微仰著头问他,小舒,你知道人类为什麽需要音乐吗?

  因为它是美的。

  不,老师笑了,他取下眼镜,揉了揉眉心,眉目之间显出几分怅然来,他半眯著眼睛望著他,说我们要音乐,是因人生而孤独。

  他的手抚上黎舒的肩头,极慢极慢的将他的衬衫领口松开,修长的手指顺著他跳动的脉络慢慢往上爬。黎舒至今仍记得,他说小舒,爱亦如此。我长久的生在孤独之中,直到我遇见你。

  黎舒记得老师将他的衬衫剥开,将赤`裸的他放在黑色的钢琴上,他的目光痴迷而虔诚,他用他的手描摩他的身体,好似在抚m钢琴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