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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她跟郑鸣海,是完全的倒贴了。黎舒起初也不肯要,但俩人非要他拿著,黎舒也只好收起来,但平时也是能省就省,填饱肚子了事,别的都不管,也把魏蕾给他的钱都攒了起来。

  那时候他们是真的穷,多的一分钱都不可以乱花。魏蕾攒钱的目的,是琢磨著要去租个录音棚,他们可以先自己录张cd,可以摆在酒吧门口卖,还可以拿到学校和地铁口摆摊,更重要的是,她打算把他们的歌寄去各个唱片公司,看有没有人肯签。

  魏蕾一面数钱,一面向郑鸣海黎舒宣布了她的计划。

  郑鸣海正抱著吉他琢磨他的曲子,旁边的落地风扇转得呼呼的响,但他的汗还是跟著脖子往下淌,很热。听了魏蕾的话,他有些不耐烦的拨了一把弦:“太著急了吧!”

  魏蕾最见不得他这磨叽样,捏著钞票啪啪的拍在他的吉它上:“急什麽!大哥你也不看看自己几岁了!”

  “等明年这个时候一毕业,你家老爷子还不一样要逼你去上班!到时候还能这麽自在?”

  “再说了,要真的我们毕业上班,乐队散了,小舒怎麽办?拉人家来折腾这麽久,怎麽也得拼一把,有个结果吧?!”

  郑鸣海抬起头,望著天花板想了一下,然後转头看黎舒。

  黎舒盘腿坐在他身边,埋著头专心的啃西瓜,他身上还穿著去年做促销时发的t恤,领口已经变了型,松松垮垮的搭在肩上。

  郑鸣海想起春节那时他拖著黎舒回北京的时候,心里没来由的发酸。

  “老婆你说得对!都听你的!”

  “那是!当然得听我的!我做你女朋友,你赚大发了好吧?”

  黎舒低头呵呵的闷笑,把眼里一闪而过的落寞都掩了去,然後把包里的钱翻出来,递给魏蕾:“钱够不?我这里还有!”

  魏蕾拿著钱,吓了一跳,黎舒给她的钱,比她手里的还多,大概是把他所有的家当都拿出来了。她忍不住叫了起来:“黎舒!你怎麽搞的!”

  “啊?”黎舒不解的看著魏蕾,“怎麽啦?”

  “都不花钱!你平时怎麽过日子的?!”

  黎舒想了想,每天接近中午才起来,下午就跟乐队混一起,一直到半夜,除了唱歌,还是唱歌,花钱干嘛?也没什麽好花的呀。

  “你拿去就是了!”黎舒笑了笑,“我没什麽花钱的地方。”

  “不行!”郑鸣海一把抢过魏蕾手里的钞票,二话不说塞进黎舒的口袋里:“你别瞧不起哥!我来想办法!”

  ☆、9 我不是同x恋

  说是这麽说,郑鸣海能想到的办法还是借,好在哥们儿多,东凑凑西凑凑,再把自己前两年买的最贵的一把吉他给卖了,也还是搞了笔钱出来,交给魏蕾。

  黎舒背後又偷偷塞钱给魏蕾,魏蕾见他真急了,这才收了一部分,还是把大半都留给了他。

  当时北京的录音室不多,价钱对於穷学生来讲还是相当的贵,他们又没人会混音,请人做後期也是笔钱,因此在进棚前,逮著那几首歌反反复复的练了很多遍,就想在棚里能省点时间。但真的开始录时,几个人都僵著,一首歌搞得七零八落,差点笑场。

  最先镇静下来的反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