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心番外:
,直到他感觉到一片寂静,吵闹不知何时停了下来,两人都在呆呆地看着他,闫心感觉到脸上一阵凉意,摸了一下脸颊,原来是有血流了下来。

  他还想继续把那源源不断的血擦掉,但却没有成功,因为母亲已经冲过来紧紧把他抱住,他更难受了,而且动弹不得。

  男人的嗓门比刚才吵架的时候还要大,隐隐中还透着一种令人作呕的得意:“你看!小孩子怎么能跟你这样的疯女人生活在一起?哪天你把他打死了自己知道吗?”

  “果然是上不了台面的女人,都跟你说了我老婆答应我了同意闫心住回家里,你怎么就那么顽固不化,现在好了,要是那张脸毁容了,我可不会要一个丑八怪。”

  闫心应该让那个男人闭嘴,但他却被母亲的眼神吓坏了。

  总是对着他面露温柔的母亲,那一刻却用一种看了就可以让人的心沉下去的目光望着虚空,闫心是第一次见到那样的神情,极度的绝望在她脸上印出一种死相。

  闫心与生俱来第一次感到恐惧,他用沾了血的手触碰他母亲的脸,但那张漂亮的脸却因为他的血而染上脏污,像一朵破败脆弱的花。

  男人却像是被这副景象恶心到了,急着要走,临走的时候从钱包里抽出几张纸币丢在两个人面前。

  “赶紧去医院看看,我可不希望自己儿子破相成了丑八怪。”说完他就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闫心看着那个背影,想或许男人消失了,这种痛苦就能停止了吧,如果男人下次再来的话,闫心就想办法让那张嘴再也说不出话,或者那只手,再也没有办法推开母亲。

  闫心被母亲带着去医院缝了针,她平时的积蓄,已经在男人亲戚的讹诈之下所剩无几,因此不得不用那几张让她恶心的钱去付挂号。

  儿科的医生,看到闫心的伤势大惊失色,大声指责母亲作为家长的失职,又狐疑暗示是不是母亲的家暴造成的。母亲低着头并没有否认,她没有温柔或是痛苦地看着闫心或是道歉,只是盯着自己的手背若有所思。

  医生见她这么态度恶劣,干脆放下棉签,专心教育,言语也愈发不堪入耳。

  闫心直直地看着医生说:“我可以给你钱,你能闭嘴吗?”

  医生像是被吓到了,又嘟哝着什么“小孩子也不正常”然后给闫心上药缝针,原本以为这样就可以完成任务,母亲却说,想要去买点药,回来的时候,她提着一个袋子,闫心看到里面还有一盒牛奶,这让他有点苦恼。

  那天傍晚,明明还没有到应该睡觉的时候,母亲却像是很累了,催着闫心上床。

  在那之前,她把煨得有点烫的牛奶,倒在杯子里推给闫心,她又说“原谅今天的妈妈”,“今天吓到你了吧,把这个喝了就可以睡个好觉了。”。

  闫心一言不发地喝完了牛奶,母亲却没走,坐在床边问了他几个奇怪的问题。

  “讨厌妈妈跟他这样吵架吗?”

  闫心点点头。

  “讨厌那个男人吗?”

  闫心点点头。想起那个男人,他在想下一次应该用什么样的办法让他闭嘴,要不给他吃菠萝汁吧,上一次闫心就是因为误吃了菠萝,浑身起了很奇怪的肿块,喉咙也很疼,一个星期都不能说话。母亲事后胆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