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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心虚什么?”宋逐波冷笑,他齿关都像在颤,不知是悲痛还是愤怒,随后他震腕挥刀,怒斥道,“你他妈心虚什么!?”

  那一刀,斩裂了一栋房梁。

  宋承卿愣愣地看着,眼前仿佛是一场梦的倾塌。

  宋明庭飞身而出,怒喝不止,宋逐波的刀就横在他身前,宋承卿仰头看着宋逐波,那时他只是个刚弱冠的青年,看上去瘦削得仿佛不堪一击,可他立在那里,刀在他手中,便如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峰在此耸立,无敢攀援。

  宋承卿的眼前是另一场梦的新生。

  赢了广源之后,尚有人抨击沈重暄不过是依仗和尚们心慈,仗着年岁小便使了阴招,毕竟大家只看见两人对掌一记,接着广源便飞出台外,之后的一战也是一力降十会的打法,总之不曾见过沈重暄当真拿剑。

  直到宋承卿败下。

  “沈兄你可太厉害了!宋承卿啊,那可是宋承卿!”

  岑穆自认和沈重暄已经是过命的兄弟,兄弟有这样骄人的成绩,他实在与有荣焉,加上表达欲强,单看神色之狂喜,还以为是他本尊一剑挑落了碧无穷。

  沈重暄满心还是孟醒怀抱里难掩的檀香,孟醒近段日子都没怎么喝酒,因而酒味转淡,反而因他刻意和释莲攀谈,身上也惹了一股子檀香。

  他不敢追问孟醒到底所图为何,只管全身心地信着孟醒即可。

  “沈兄?”

  沈重暄猛然回神,扬笑道:“走神了,抱歉。你继续说。”

  “我问你寒水煞给你留的注释是什么?”岑穆搓着手,嘿嘿笑着,“寒水煞最是霸道,风格和碧无穷相仿,为兄看你和宋承卿对战时那份果断,应该很受寒水煞喜欢吧?”

  沈重暄摇摇头,失笑道:“宋前辈只说我投机取巧。”

  “不是吧?那打架不就是要一击得胜直捣黄龙?谁让宋承卿在沈兄眼里处处是破绽?沈兄这场赢得光明磊落,寒水煞这样说可太偏心了吧?”

  沈重暄刚一抬眼便瞧见一角黑影,来人正是萧同悲,兀自抱臂负剑,倚门而待。岑穆却还说得起兴,沈重暄连忙咳嗽数声,岑穆才顿了一下,担忧道:“沈兄怎么咳这么凶,不会是染了风寒吧?要是让孟道长知道,可得担......”

  他话没说完,沈重暄实在听不下去,将他胳膊狠狠一碰,先行向萧同悲拱手:“萧前辈。”

  萧同悲连个眼神也没撇给岑穆,只朝沈重暄微微点头:“你做得很好。”

  沈重暄和宋承卿年纪相仿,沈重暄还要再小上三岁,却能力压一头,比之先前风光无匹的宋承卿,沈重暄这样名声不显的黑马反倒令人惊艳。如今酒馆茶肆的高谈阔论都成了宋家如何潦倒至此,显然是把沈重暄的获胜推在偶然二字,加上宋逐波那道“投机取巧”的注释,又把沈重暄的本事压了一笔。

  萧同悲实不认同如此行径,但他也不至于因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便要让宋家给个说法,何况他和沈重暄至多算是点头之交,沈重暄有师父,师父也没死,轮不到他来出头。

  沈重暄心知这么一句就是萧同悲的极限了,也不勉强,乖乖地接过人情:“还要多谢萧前辈。”

  萧同悲有一说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