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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笑:“你敢不敢再娇气点儿?”

  “别这样,你忙于大业,没时间养徒弟,我同情你。”

  “不至于不好惹,只是我不能惹。你光棍一个,没什么可怕的,正能和他杀个痛快。”封琳不理他,说到这里才扬起个真心实意的笑,“阿孟,既然是做生意,那我可就直说了。近来春深,我夙夜烦忧一事,天下能解我所难者,独你而已。”

  “怎的,虱子太多皮痒,想求我一剑赐你个痛快?好说,你封琳的狗命,当然只有我取得。”

  封琳无可奈何地一笑:“做什么,你怎么还记得当年那些破事。你这人只想着打打杀杀,和碧无穷有何差别?”

  孟醒道:“错了,还有喝酒,和徒弟。”

  封琳算是烦透了他这有事没事卖弄一通徒弟的模样,偏偏沈重暄又适时地将茶杯递过去,孟醒喝上一口,毫不吝啬地夸道:“哎呀,真是顺心!”

  封琳:“……”

  “和你装疯作傻实在很劲。”封琳说,“好啦,坦白说,你也知道我需要的东西……封琼那厮见识短浅,你知道,我会想要的。”

  “鉴灵不给。”孟醒心平气和,“看在你是封琳的份上,给你换一个的机会。”

  封琳嘲弄道:“你孟醒除了鉴灵和酩酊值得一看,还有什么做生意的价值?”

  “会有的。”孟醒笑道,伸手拍拍他,“比如你的命。”

  “……”封琳沉默,良久,道,“亏你有这底气。幸好我也不图你鉴灵,兄弟一场,我也不瞒着你。家主令会在我手里,是因为我有任务在身。”

  “怎的,你爹派你寻天下美人?那可别指望我。”

  “我弟不见了。”封琳道,“我弟,封琅。”

  封家子孙众多,尤至封琳这辈,嫡系便有数十,封琅更是其中特别,是封老爷子嫡夫人的独子,可说是嫡系之中血统最正的一个——偏偏毫无剑道天赋,否则当年封家送来与孟醒作陪的,也不会是封琳了。

  孟醒忽然一震,记起冯恨晚信誓旦旦地担保当年送上山的是封琅,猛地觉出一点不对,却听封琳郑重其事地与他解释:“封琅与我同日生,他是嫡子,我是庶子,但我更早一些,因此我为琳,他为琅。”

  “你俩交情如何?”

  封琳似乎紧张一瞬,继而云淡风轻:“寻常而已。”

  孟醒便不追问,就事论事:“那么,你需要我找到他?”

  “是。”封琳敲敲桌面,“找到他。海州路远,我只能断定沈家这样,是得罪了贵人。”

  孟醒心道:废话。

  封琳似乎看出他不忿,连忙笑道:“你找到封琅,我回到海州,就能告诉你后半句。”

  孟醒也笑:“奸商。”

  言罢,孟醒只一把捞起自家徒弟,仰脖喝尽茶水,抄起拂尘,冷道:“你最好不是算计鉴灵。找封琅,连你都找不到,我又如何能找到?”

  封琳叹了口气:“他是离家出走,防的是封家。再如何防,如何躲得过你一介游侠?”

  “……尽力而为。”孟醒也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