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部分
msp;欧阳一虹说:“那我干什么?”

  赵德发说:“什么也不用干,在家里读书学习。我要跟你结婚。”

  欧阳一虹说:“我可没有让你跟我结婚。我没有伤害你老婆的意思。”

  赵德发说:“不是你要伤害她,是她自己要伤害自己。我既然跟你同居了,就要对你负责。我也不希望你上班,当那个记者干什么?每月就那么两三千多元工资,我每月给你一万元还不够吗?再请个钟点工做饭,你可以好好学点东西。”

  欧阳一虹说:“那我不成了寄生虫了吗?”

  赵德发说:“寄生虫有什么不好?有多少人想成为寄生虫还不行呢。告诉你,每月一万元这个标准,可以在清华大学任意找一个女博士上床!”

  67、赵德发说:“二奶总比大奶好

  在工作的强大压力下,欧阳决定正式辞职。她说:“我不成二奶了嘛!”赵德发说:“二奶总比大奶好!”

  欧阳一虹听得目瞪口呆。可以任意找一位女博士上床,这话是太猖狂了,太绝对了,太不好听了。但并非没有可能。市场经济的发展改变了人们心中原有的道德尺度,学问家们天天都在说钱不是万能的,可钱天天都在充当万能的角色。钱偏偏喜欢跟做学问的人做对。

  学问最终没能斗过钱,不少做学问的也拜倒在了钱的脚下。紧接着倒下的还有性。性这个东西,它不再神秘,甚至不再隐秘。性已经突破了最后一层道德底线,大家都d若观火了。人们可以认为偷盗是不道德的,打人是不道德的,坑蒙拐骗是不道德的,却没人说跟人同居是不道德的。任何一个时代的爱情都不象当下这样扑朔迷离,爱情生活中极力盛行着霸权主义和拿来主义。在我们附近的每一个居民小区里,在那个居民小区大门内最显眼的地方,居委会都办着一板黑板报,上面写着很单独的一行字:“亲爱的居民,请你务必做好避孕措施!”仿佛一走进居民小区首先就要考虑到避孕,可以设想非婚姻的爱情是无处不在了。在这些避孕措施之中,有几个是合法的?满大街都是手挽手的男女,没有几对真正的夫妻。大都是假的,是野的。手拉着的都是别人家的人。这是欧阳一虹每天都要看到的一件事实。欧阳一虹早就从同行们的嘴中听说过,某某著名高校的高材生,一向对自己的男友守身如玉,却跟一位老板见面第一天就上了床,第二天早晨起来时,还不知道老板的真实姓名。身边只扔了五千块钱。而老板却四处炫耀,说他搞了某某大学的高材生。她还听说,某某电视台节目主持人刚刚主持人两年时间就开上了奔驰,她哪来那么多的钱?不是后面有老板撑着是什么?而她还亲眼看到,一个老板指对荧屏上的女主播说:“她平时穿的衣服都是我从法国给她带回来的!”那个得意忘形的死样子,就象总理接见了一样。

  可要欧阳一虹放弃记者这份工作,又是她所不愿意的。作为一名普通的复旦大学中文系毕业生,眼下在大学生多如牛毛的情况下,找到一份记者的工作已经很不容易了。当记者原本是新闻系毕业生的事,可她喜欢记者这个行当,可以抛头露面,可以做无冕之王。为了安排她的工作,家里把所有的关系都用上了,最后终于如愿以偿。她只做了一年见习记者就顺利成为真正的记者了,算得上一路顺风。就在这一年时间里,她还获得过本市年度最佳新闻作品奖。报社的人都说她是一位有前途的记者,完全有可能成为一个“名记”。可话又说回来了,她每天采访的都是那些大富豪,他们有名车,有洋房,还有几辈子用不完的钱。吃一顿饭她要挣两个月。那种潇洒天天感染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