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干抹净
�的言语,只好往边上一躺,将人拥到怀里去,一只手伸出来,在他胸前的箭伤上打着圈,“瑾言,等你伤好了罢。”

  贺兰松的伤已结了疤,亘在白玉般的肌肤上有些碍眼,卫明晅摸着摸着便生出些愧疚来,苦着脸叹息。

  贺兰松拿起衣衫盖在胸前,故意不提受伤之事,反而问道:“等我伤好了,陛下就能让着臣吗?”

  卫明晅了手,转过身子去,道:“容我好好想想。”

  贺兰松在背后见这人耳根子都红了,不由觉得好笑,攀着他的臂膀,笑问道:“陛下想什么?难道真的想躺在臣身下?”

  卫明晅气恼的想推开身后的人,却又终究舍不得,抓着他的手,在他手心里挠了挠,轻声叹道:“是。不过,你总要让我有个准备才是。”

  贺兰松愣住了,半天也没回过神,他万万没料到,卫明晅竟能委屈自己到如此地步。

  卫明晅察觉到身后人的震惊,翻过身来道:“不愿意?”

  贺兰松别别扭扭的笑了笑,道:“我就是故意说着玩的,你,为何要如此?”

  卫明晅存心要逗逗贺兰松,在他脸颊上捏了捏,道:“床第之事,自然要你情我愿,难不成我下道圣旨,你就遵旨来办事么。”

  贺兰松捂着被捏红的脸,连声叫痛,“自然不是,但又总是很古怪。”

  卫明晅这才松了手,道:“总要有人先低头,你又不愿,我比你大上两岁,只好让你。”

  贺兰松心中不知是何滋味,叹道:“我当然不愿,可,可你是皇帝,怎么能,能如此委屈自己。”

  卫明晅抱着贺兰松道:“傻瑾言,我不能娶你,不能给你名分,是我委屈了你,这些事上,多让着你也无妨。”

  贺兰松好笑道:“这是什么道理。”

  “哪有什么道理?”

  贺兰松不知从何时开始倾慕卫明晅,先帝驾崩,皇四子继位,玉石阶陛上,他看着他登了皇位,隔着冕旒,就像是隔了千万层远山,素日里最熟稔的那个人,看不见那双微笑的眼眸,让他觉得陌生疏离。贺兰松心里酸涩万分,他生性桀骜洒脱,唯独在这件事上失了心,他爱的卑微谨慎,不敢叫旁人知晓,他不怕世人唾骂,却恐惧卫明晅心中无他。

  卫明晅的心太大了,装的是天下万民,哪里能奢望有他的半分位置。他爱的深沉绝望,却更有自己的固执傲骨,因此连番推拒,宁愿永生不见,也不愿做那后宫中可怜的痴心人。

  可是,冬日三九严寒里,能穿着单衣在庭院中写字的贺兰松,能忍下所有孤冷寂寒的他,却还是拗不过自己的心,他这辈子,到底走不出那个叫卫明晅的羁绊。

  无名无份的厮混,后宫中无数妻女,还有那见不得光的私情。贺兰松也是文人清流,这些难堪,他不是不在乎,可就是毫无办法。他推不开恒光帝的痴缠缱绻,就只能掉进他温柔的陷阱里,他逼不了他斩断世俗和他遁出红尘,迫不得自己狠心离去,就只能逼迫自己去经受这些苦痛。

  是的,满怀荆棘的去拥抱那深爱的人。彼此给予,又彼此折磨。

  望着款款柔情的卫明晅,贺兰松深恨自己心软,他不过是说了几句话,就又哄骗的自己转了心意,他觉得有负于自己,便甘心做承欢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