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若赌。
  她们似默契了,许青生为淡色的风衣配上浅红的围巾,竟也将女人衬托得好看。

  她的半张脸埋没进红的围巾里,莹玉似的耳垂似乎也在其内。

  在思考么?

  许青生轻声道:“先生,你不愿回答么?好罢,近日我有学衣物搭配。”

  她问了什么?

  “先生,如果我现在说我喜欢你,想和你交往,你会同意我么?”

  同意么?

  风雪止下,喧闹已停。

  宋清驹已然舍不下她了,心头也发着颤。

  许青生入侵的很成功,将她的领土都攻占走。

  叫她如履薄冰,进难,退亦难。

  许青生也已舍不下宋清驹,她不仅是馋这清冷女人的身子,更是馋她的心。

  于是她又将话题转回:“先生,你答应我罢?我会出人头地、会赚许多钱、会比现在更好的待你。”

  说来已是笑话了。之前的许青生呢?那个莽撞的,似乎在学好语文后便消失不见了。

  现下的许青生已有掌握些写作手法了,遣词造句之中隐隐有宋清驹的风范,许是她的好先生太过入神。

  那一摇曳的魂,似乎都入进了许青生笔锋的神。

  一捧无色的魂,她启唇:“青生。”

  许青生转过头,便见女人由红色围巾之中抬首,抬出一副消瘦的唇。

  “赌罢。”

  她不紧不慢地道,神色也寡淡,似乎并未有作笑话。

  赌。赌什么?

  一双温热的手并拢起来了,这习惯是宋清驹传给许青生的,如今少女也用惯。

  “我有什么筹码?”

  她在紧张。

  “倘若你今年期末,语文成绩到一百分。我便做你女友。”

  宋清驹却仍是不紧不慢的,她的墨眸轻缓地定过去,嗓便淡且柔地道。

  一百分?一百分对于许青生而言,许是梦中。她现下月考,考来考去,努力许久也不过七十几分。

  现下便要一百分么?

  许青生的手并拢的更深:“可以稍降一些么?这太难了……”

  女人墨色的眸子似乎染上雪花,凉薄的,寂淡的,半分情绪也投不出。

  “赌。”

  她重音在此,不咸不淡地点上。

  许青生猛地攥紧了手指:“……先生。”

  “我赌。”

  ——以下是作话。

  ……实不相瞒,因懒,便省略了许多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