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
  女人的墨眸凝住了。随即,便抬了手往她脸上点,拉扯。

  只点她一下,许青生便仿若一只狐狸团子,将自己挤了又挤,躲了又躲,将四肢抻了又抻。

  女人又垂眸,如极淡泊的神,向人间撒过福祸,去朝许青生的脸上捏。

  这回许青生便将自己蜷起来了,似乎好舒适。过了一会,她这才懵懂地起了床,轻轻地打着瞌睡。

  “老师,早上好。”

  被锢住的老师不好,背对着她寡淡地应:“嗯。”

  宋清驹眼见着许青生将衣物披上,好生风趣地打扮,时不时还同她谈天。

  不止是天气如何,还有最近班中的事,许多许多。而后又去原先宿舍内偷偷地取校服拿来这处换,速度之快,似乎是怕她跑了。

  “为何不去原先寝室换?”

  许青生半抬了首,将校服一蹬便蹬入进去,轻声道:“因为想见你。”

  果然。

  会说话了,便不可爱了。

  宋清驹面无表情地回身,拉上床前的帘,将自己牢牢罩进床榻内。

  偏生许青生又来,将帘拉起,轻笑着问:“老师,在做什么?”

  女人方才才脱衣物,如今一片背也倾露,连蝴蝶骨也好似蝴蝶,若飞了般。

  要以多少吻才得以留住?这蝴蝶骨。

  宋清驹的发丝长,盖过去,便连臀似乎也能包住。

  “出去。背劝学。”

  声是由前头发出,少女抬首,轻微地别了一眼便回。

  “好罢。”她柔润地应,而后将帘掀回去,留空隙给女人,以至于她的好老师不会窘迫了。

  许青生再见着宋清驹时,她便由床榻之中掀了帘,规整好这帘。

  是已打扮好了么?十足的体面,浅色的毛领,似乎也透出她寻常未曾显露出的知性。

  许青生那时正梳发,将发丝以皮筋带起来,好生秀美的模样。

  宋清驹便由床榻内俯身出来,踏上靴。墨发微微自她腰间打晃,便是她步伐微移,去找了梳子梳发。

  “老师。”

  许青生似乎已然将发丝束好,是好生温润的扮相。也是将发丝编起,留去后头捆好的披身发。

  “嗯?”女人似乎慵懒,提起梳子,别过身去,淡淡地为自身梳发,又微微抬首以墨眸觑她。

  这件毛领,很衬她。

  “我们换一件衣服,好么?”

  衬她淡雅,衬她知性,衬她端庄。

  宋清驹自穿着打扮之上并未有研究,却也晓得自己适合哪类。于是她扫许青生一眼,兀自地将发梳好,而后披上外套。

  其间意味她不可能不懂。

  “白日做梦。”她道。

  早晨冷,宋清驹近日风寒,畏冷。于是时不时便会抽出纸巾,张唇又不张唇,面无表情地打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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