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
�我们斌子当员jing了……谁再欺负我孙女儿……就给他抓起来……咳咳——我们杨家也出了员jing了喂——我要去坟上给国子爹烧香……」

  「娘!这一下雪,你又咳得这麽凶。搬完家,跟我去县里看看。」父亲皱着眉头,沉声说道。

  奶奶却拍着大腿,骂道:「你这个败家子,看什麽看,我都这把年纪了,死了就死了。医院是我们能随便进的吗?你有那个钱,不如带丫头去看看脑子……

  真是手里有了几个钱就不晓得自己姓什麽了……」

  父亲沉默着,不敢做声。我也不知道说什麽好。片刻之後,父亲叹了口气:「斌子,你那麽远回来,辛苦了。再辛苦一下吧,我们搬到镇上再吃饭。就是你今天回来,我答应他们今天搬,下午他们就来收屋。我去叫你大福叔开车来。」

  我当然不会有任何问题,答应一声,就开始帮父亲整理起行李来。

  一个小时之後,我坐在一辆农用三轮车的车斗里,抱着一直唱歌的心儿,靠着行李,看着小村从我面前远离。曾经熟悉的一切逐渐远去,最後模糊在一望无际的苍茫雪原之中,像是被雪掩埋。

  从那以後,我所有的关於童年和少年时代的,关於我和心儿的那些美好的回忆都就此消失。

  我们搬到了镇上父亲租好的一间非常破旧的老房子中,墙壁有很多孔隙,四面透风,而且屋顶也裂开了,渗着融化的雪水。但我们别无选择,因为父亲说:「没得法啊斌子。爹没用,一辈子都挣不起个自己的房子。我问了好多人,都不肯租给我们……怕死了人晦气,又嫌弃你妹糊里糊涂的。没得法,以後就指望你工作了,自己买个房子,就不会像爹现在这样被人赶来赶去的了……」

  我只能沉默地接受了这一切。但把行李搬到破房子中之後,我才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爹,我们怎麽住?」

  父亲的反应有些奇怪,他没有看我,而是好像有些心虚一般,目光闪烁着看向窗外,回答道:「你奶奶住小屋,我在堂屋打地铺,你和你妹住一间房。」

  但那间房我看过了。只有一张床。

  我惊讶,而且慌乱。这样的安排意味着什麽再明显不过了。父亲希望我和妹妹一起睡。

  他为什麽会这麽做?他知道什麽了吗?知道我和心儿发生了不应该发生的事情?父亲却在勉强为我寻找着藉口:「斌子,你妹总是吵着要找你……要给你做老婆。我就寻思着,你要是陪陪她,她会不会说不定就好了……她就是看不着你才疯的,现在你回来了,就和以前一样好好陪陪她……」

  我终於明白了。毫无疑问,父亲已经知道了一切。现在想起来,父亲很有可能一开始就知道了。在医院检查发现心儿不是处女的时候,他很可能就想到了是我干的。他选择妥协,很有可能最主要的原因是为了保护我。

  虽然我是和心儿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但在那时的父亲看来,恐怕没什麽比能治好心儿更重要吧。即使是要我再和心儿做不应该是兄妹做的事,他也接受。

  我一时不知道说什麽好。但无论如何,父亲没有明说。我们心照不宣地达成了协议,当天晚上,我就再次和心儿睡在了一起。

  虽然不认识我,但心儿显然能感受到我的亲切。自从我回来之後,她就一直乖乖地在我身边,没有乱跑。当天晚上,我在被窝里又一次抱着心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