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
��颈上的血痕开了口,几滴血珠缓缓滑落下来。

  我用眼尾余光瞥见琴琴的焦急模样,心中伤痛实如万蚁攻心,同样在人掌握之中,她对自己的处境反倒不如对我的关心,我不想她进一步受伤,忍住痛楚我哀求道︰「你、你先把刀子放下,待会伤了人,我看你也出不了医院!」

  「呵呵!还真谢谢你替我操心,我自会有我的分寸,只要你乖乖说出品宣的下落,不仅是她,便连你的活罪也免了!」放下刀,接着又说︰「阿强!还不快帮我看看他的伤势,如果需要按摩或者推拿的地方,不要吝啬!」

  寡不敌众,兼且伤势未癒,我只能同砧上鱼肉一般任人宰割。目不能见,只感觉一个坚硬森冷的物事划上伤口,一股火辣攻心的剧痛传来,我抓紧被单,全身痉挛起来,脸上、身上冷汗直流。

  「我……我真的不知道……品宣……品宣根本没来过!」我扭曲着脸孔,吃力的说。

  「还不说!我倒要看你嘴硬到几时!」身旁的大汉恨恨的说。坚硬的东西改划为敲,一下下敲在我结痂未癒的伤口上。

  我剧痛攻心,全身如虾米般的蜷缩起来,然而经他们用力一扳,我立时又钉回床板上。忍住痛,我断断续续的分辩︰「真的……是真的!如果我知道她的下落,老早就去找她了!」

  耳边传来琴琴的啜泣声,志平眼见我是真的不知,冷哼一声︰「我看品宣也不见得对你好,她不告诉我去向,同样也不告诉你,只是你自作多情,白挨了许多皮肉伤,真是好笑!」哈哈的笑了几声,接着又说︰「可是我没那麽简单就放过你,你的女人我押走了,想要她的人,就用品宣的下落交换。」手底一紧,琴琴粉脸吓得毫无血色。

  志平转头要两名手下停手,想想自己说的不够清楚,又补上几句︰「我要活生生的品宣!找着她,你可以要她联络我,时间最好不要拖太久,我怕我的兄弟没耐性,时候一久我就难保他们不对这美人儿动手。」

  随着话语,两名手下色眯眯的盯住琴琴,琴琴一瞧两人急色的模样,心生畏惧,不禁大声哭叫出来︰「不不……我不要跟你走……我不要跟你走……」

  「啪!」志平一巴掌打在琴琴粉脸上,他恶声jing告说︰「你再大叫一句试试看,我一定会让你男人在这里多住上十天半个月的,要不要试试看?」

  琴琴看我一眼,默然噤了声,一张带着火红掌印的巧脸兀自垂着泪。

  我好心疼,可是眼见志平手上仍然握有那柄锋利的弹簧刀,纵想扑身而上,也怕伤了琴琴於万一,无可奈何之下,只能眼睁睁看着琴琴沦落魔掌。

  焦急间我冷笑着说︰「呵呵!我就不信你掳着一个人可以走出这扇门,难道台湾已经没有王法了吗?」

  没想到志平也跟着冷笑︰「哈!要不要试试看?」在琴琴耳朵边不知说些什麽,琴琴深深看我一眼,幽幽的说︰「老公!你要好好休养身体,不要耽心我,我想他们不会对我怎样的。」不等我阻止,竟然随志平推门而去。

  我奋力爬起身想随後追去,两名大汉却把守着房门,让我寸步难行,我急如热锅上的蚂蚁,於是扯紧喉咙放声嘶吼,一记拳头捶来,我跌入枕榻间,就甚麽事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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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多人在奔跑着,包括了我、品宣、琴琴以及所有认识的人,一股黑雾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