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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她一个劲儿往他怀里钻,像是寻宝贝,他想推开,却控制不住地抱进怀里。

  他料她先前经历一定很糟糕,却忘得一干二净,撞坏了脑袋,虽然惶恐,却也欢喜得像个孩子,简单又天真。

  不知是福是祸,若是福,那遇上他就成了祸,相反,那也还是祸。

  至于他呢?

  是福是祸也没什么好细究的。

  出门前,陆慵要给阿侬重新换个创口贴,却被小姑娘拒绝了,怎么都不肯换。

  可能她认为,换完创口贴,就是真的要走了。

  多天真啊。

  陆慵还是将创口贴塞到阿侬手里,摸摸她的头,一如初见那般近人。

  陆慵是步行去上班的,家和医院离的近,没必要费那点儿油。

  路过的邻居和他问好,可见人缘极佳。

  只是今天,见他身后跟了个小尾巴,亦步亦趋地,模样漂亮极了,却好像闷闷不乐。

  “陆医生,这是?”

  有人问。

  他淡了眼里的笑意,却还是礼貌摇头:“不认识。”

  于是,不认识的小尾巴在他后面跟了一路,在快到地方的时候,终于鼓起勇气,一把抓住他的手。

  抬头去看他,眼眶里装了满满的眼泪,却咬着唇,不肯掉。

  “慵慵,我不能走。”

  她说她不能走,而不是不走。

  何来不能走呢。

  陆慵在心里叹气,想笑,想问这个小姑娘是要做什么大事,拯救世界吗?

  又或是,做他的救世主,拯救他。

  可他已身陷泥潭,只差两步跌落悬崖,入轮回地狱,哪里还有救呢。

  罢了,这一世一遭,他也不期盼。

  终究,他没有狠下心甩开那只手,只是从口袋里掏出干净的手帕,为小姑娘擦干净眼泪。

  “别哭,你伤还没好全,很伤身。”

  你看,越来越奇怪了。

  明明想将她赶走,可一对上那一双眼,就想对她好,想让她止住眼泪,甜甜地对他笑一笑。

  哪里是阳光呢,她眼里全是啊。

  那阳光被雨淋,也全怨他。

  “走吧,阿侬,我不要你。”

  陆慵握住少女纤细的手腕,感受到她跳动的脉搏,迟疑两下,摇摇头,挣开她的手。

  “走吧,以后想起来也不用来报答我。”

  因为一点儿也不想见你欢喜或悲苦的模样,与我何干呢。

  说着,身后忽传来一道女声,打断两人。

  “陆医生?”

  女人一身黄裙,皮肤白皙,姿态优雅又大方。

  与之不符的是,嘴巴里刁了个三明治。

  “哟巧了,难得见您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