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
想过死扛着不说,耗到他心软,后来发现我的膝盖没有谢时洵的心肠硬。

  不说就跪着想,说了再领罚,之前死扛着那些时辰是一刻也不给我折算的,我后来发现占不到便宜,也就不敢了。

  到最后,他只要露出这种眼神淡淡扫过我,我就乖巧跪下,飞快回想三件事。

  我最近又惹了什么祸?

  他会知道哪些?

  我错在何处?

  最后一条尤为重要,性命攸关。

  记得有一年我与三哥出宫玩耍,去太白楼吃了酒,又与地痞打了一架。

  回宫后,一看太子时洵那副样子,我就知道死定了。三哥也怕谢时洵,连东宫的门都不敢进,卡着门槛行了个礼,扭头就走,死道友不死贫道,一句都不敢为我求情。

  我认错道:“臣弟不该缠着三哥让他带我出宫。”

  太子时洵一戒尺挥下来,才慢条斯理道:“虽不至错,不过既然你认了,罚也就罚了。”

  我欲哭无泪的捂着手,又道:“臣弟不该喝酒。”

  太子时洵微微挑起眉梢,我见他这样子,心中大悔,他原本不知道我喝酒了的!

  我捂着挨了两下的手掌,只得道:“臣弟不该……不该滋事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