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又度玉门关
��:“姐姐,姐姐不见了!呜呜呜姐姐不见了!”

  ……

  在码头卖鱼待的久了,拂生呛水的功力大有长进,上岸后,她抹一把脸上的水,生了个火,慢慢烤着身上湿透的衣服。

  她沉默的坐着,直到天光大亮,直到烈日当头,似乎烧化了她心里的尖冰。

  拂生给了自己很长的时间用来选择,可当她发现自己比裴韶他们早一步到京之后,她忽然发现原来其实自己早已做好了抉择。

  熟门熟路的摸到群玉王府,住在以前就住过的客栈。

  可她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叁日后,群玉王府终于有了动静。

  凝儿蔫蔫的靠在爹爹怀里,自从姐姐不见后,她吃饭都吃不下去了,肉肉的小身子都消减了一点。

  “爹呀,姐姐怎么还不回来啊,凝儿好想她……”

  裴韶这个做爹的,也不比他闺女好到哪儿去,心如刀割,内心荒芜苍凉。

  拂生看着裴韶抱凝儿进府,几番犹豫之下,终究没有上前。

  半夜。

  打更人经过客栈,铜锣敲得邦邦响。

  听声音,是丑时了。

  正是月黑风高夜。

  拂生悄无声息的翻进王府,摸进裴韶屋里。

  屋外巡逻的稽查司高手对着拂生只作不见,转了一圈就走了。

  裴韶床头竟还留着烛火。

  拂生看见迟疑了一下,但还是走了过去。

  并没有阴谋陷阱。

  裴韶熟睡着。

  拂生忽然就很来气,她大半夜的睡不着觉,他倒好,估计每日都吃得好睡得好!

  裴韶是被一阵冰凉冰醒的,他下意识捉住对方使坏贴在自己胳膊上的双手:“凝儿,手怎么这么冰,叫你多穿衣服多穿……”

  裴韶顿住了。

  他望着蹲在自己床前的拂生,不可置信的怔愣。

  “拂,拂生……”

  拂生可不给他面子,冷冷的开口。

  “你的解药哪来的,魏捡给的?”

  裴韶苦笑的点了下头:“也不算是他给的,是我威胁他要的。”

  拂生也没有非要追问这解药是怎么来的,她只是想找个话茬。

  “明日帮我把客栈的房钱付一下,我这几日住客栈,没钱。”

  裴韶自是答应,他坐起身来,想说又不知道说什么:“拂生,我……”

  拂生好似没看到他的纠结:“既然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裴韶不肯放开她的手,紧紧抓住:“你要走,你走去哪儿,你不要凝儿了吗?”

  拂生淡漠的掀了下眼皮:“我走去看凝儿。”

  裴韶一腔情感还没发出来,就偃旗息鼓。

  “咳,去看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