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参与着一场攀登圣山的朝拜。

  鲁斯轻轻哼起低沉的歌，从曲目节奏来判断，兴许是一首猎捕巨兽的水手们满载而归时哼唱的小调。

  金色的轮廓从大地的边缘那个亮眼的白色光晕里出现了，那座集结着全人类数万年积累的财富与智慧的宫殿仿佛掀起了寰宇黑幕的一角，将透亮的光照入漆黑现实的裂隙，并一点点地，艰难却执着地，扩张着冰冷却足够明亮的金色光芒。

  “马格努斯？”鲁斯忽然喊住他赤红的兄弟。

  “看来我们将要让泰拉变得更为拥挤。”佩图拉博不留痕迹地对着画面中展现的混乱都市暗自皱眉，心里不由得将他建设的奥林匹亚和此处对比。“没有人计算过这里的人口极限吗？”

  荷鲁斯扬起了眉毛，“那你们就当我在演练如何欢迎别人造访泰拉吧，兄弟们。今日我只是一名导游。”

  待到日后空闲时，他希望自己还能想起履行诺言，为帝皇将海洋带回到这片干枯的钢之大地上。成为一名建筑师，乃至规划一颗星球的景致，似乎一直是他的喜好，或者说梦想。

  “我们都有诸多事务需要学习。”佩图拉博望向泰拉。

  马格努斯顿觉窘迫，他不想在首次见面时就令兄弟以为他惯会窥探隐私。

  马格努斯拍了拍他的手臂，示意佩图拉博不要走神：“看，皇宫。”

  鲁斯嘴里意味不明地嘟囔了几声，收起欢笑的神态。眨眼之间，他的举止全然转变，即便他从服饰到发型丝毫未改。

  “你们靠得更近时，就能看到街上的人群。”荷鲁斯说，挪动投影设备，将城墙外熙熙攘攘的街道纳入图像。

  “别这样，鲁斯。如果我对你评价不高，你现在可进不来这次通讯。”荷鲁斯笑了笑，“看看我们，一匹冬与战争的狼王，一个统帅国度的领主，一名智识惊人的学者，和一个黑帮混混。我怎么能对你们评价不高？”

  “呃，我还是个学生。”马格努斯说。荷鲁斯的夸赞令他只觉受之有愧。

  “我算是明白荷鲁斯为什么对你评价颇高了，佩图拉博。他首次见我时，三句话之内就聊起你。”

  从宇宙之中俯瞰这颗古老的星球，橙红与明黄的灯火如散落碎星点亮半个星球的黑夜里连片的大陆，剩余半个星球则在深灰的工业烟雾中呛咳，森林与海洋全无踪影，人类的家园仿佛被一只钢铁与岩凝土的野兽吞咽咀嚼，再面目全非地一口吐出。

  成百上千的飞行器和监听设备在高耸的尖塔之间构成一层防御网络，扫描着可能存在的危险。

  “自从父亲开始远征，泰拉上的人就越来越多了。”荷鲁斯总结。

  难以计数的人流通过铁路和步行向皇宫围墙靠近，尽管这座冷硬的外墙不能给他们带来任何实质性的优惠。他们仅仅是追逐着帝皇的光辉，而皇宫高墙的阴影为他们挡住穿透烟云的浑浊微光。

  而马格努斯则无法忘掉鲁斯身上挂着的符文，普洛斯佩罗给他好好地上了一课，他思考着该如何开口提醒兄弟灵能并不安全，又担心自己的贸然建议会造成冒犯。

  “哈，当然。”鲁斯状似自豪地拎起这串兽皮，“这是族里符文牧师以风暴赐福的护身符，有能力与芬里斯的风暴共舞的，向来只有最英勇而谨慎的智者。不过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