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作死的知州


  只可惜,还轮不着秦观再为自己的弟子太多的担心,他自己的麻烦就来了。

  因为,张康国开始作妖了!

  绍圣元年的处州,在一片欢乐祥和的气氛中渐渐过去了。由于张康国这一年的忍耐,秦刚也给予了充分的正面回应,年底前的税收结算中,绿曲醇在处州的出产与销售还略略地超出一些,不仅之前预交的酒税没有需要退还的,此外还稍稍给他多补了一点税。

  所以,在张知州头上悬了几个月的这把剑也终于能够放下。

  一看机会已经来了,张康年立刻就把关于秦观在处州这半年多来所作的所有诗词以及自己充满恶意的解读与说明一并打包呈往朝廷,同时也委婉地提出:自己在之前一年尽心尽力,圆满且超额地完成了处州的财税收入。但是接下来一年,尤其是处州的酒税征收工作,预期会因为不可避免的人事变动产生种种不利的影响,所以希望朝廷能够在处罚秦观的同时,能够给予处州在接下来财政收入方面的一点支持与补贴。

  应该说,朝堂中的新党并没有忘记贬至此处的秦观,在看到张康国上报的相关情况后,当然甚是恼怒:你这个秦观,放你来处州是要惩罚并教训你的,怎么能够把日子过得如此舒坦?甚至似乎还比之前在京城里更要自由自在呢?

  处罚诏书也随着元宵结束、官府恢复办公的开始,发到了处州:

  “右宣德郎、监处州酒税秦观,心怀不满、因私废职,就地落职,以观后效。”

  一句话,把秦观的差遣给免了。

  虽然,从实际影响来说,这点对于当下的秦观,已经算不得什么了。他目前的家用,也根本用不上朝廷所发的那么一点俸禄。

  但是这件事情所反映出来的一点不太好的苗头就是,这个不怀好意的张知州已经没有了起初的那点顾忌,要是不把他给按捺住,事情可能会失控。

  听闻此事的秦刚找来了赵驷与谈建,对他们说:“他是官,我是商。他既然先对我们玩起了政治打击,咱们就和他玩经济制裁!”

  “经济……制裁……”赵驷其实是知道秦刚要做什么,只是一时之间需要好好地理解一下这个新鲜词汇。

  第二天一早,在许多处州百姓的亲眼见证下,秦刚在家门口与秦观依依惜别。

  对外的说法是,秦观因为自己的弟子发展处州的酒业,被张知州参了一本,免去了监酒税的职务,秦小官人只得改去婺州酿酒做生意了。

  其实在一开始时,秦刚就让山哈部落的蓝首领分别在婺州、温州等地都去申请登记好了酿酒许可与销售许可。只是在那时,明确绿曲醇在处州酿造,最大的税费是缴在处州的,其他地方则是缴很少的售酒税。

  而现在则明确倒过来了,秦刚号称搬去婺州做酒生意了。自然会把最大的酿造税都缴给婺州知州,然后只有很少的需要在处州发售的酒,才向处州缴纳一点点销售税,这前后的差额便有百倍之多。

  至于山哈部落那里的酒坊是不是真的搬到婺州,反正秦刚对外是这么说的,而官府里的任何人,想要进入山哈人的地盘检查什么,都痴心妄想罢了。先别说坐镇最后的绿曲兵,就算是跟在他们后面照猫画虎地训练一阵子之后的寨丁,估计也会把部落内外守得是密不透风。

  于是,处州酒税收入立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