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攀附
�是不及龙图在成都府的累累功绩耀人啊!”此时蔡京回来的差遣未定,赵挺之便以其龙图阁直学士贴职尊称。至于蔡京在成都府的实际干得如何,其实并不重要。只要此番回京是提升重用的,怎么着也会粉饰出一个政绩出色的结论,所以赵挺之的这番恭维之言蔡京接得十分坦然。

  “正夫兄送来的弹章,蔡京以为,苏端明已经外放定州,在那里倒也老实地整兵修寨,而且说是整日喝酒作诗的臭毛病也改了不少,这份弹劾还有必要么?”

  赵挺之听了后,心里暗骂:“老狐狸一只,明明是看了我的弹章正中其意才叫我过来,见了面却又说这些废话,还不是希望这个坏人都由我来做么?”

  但在表面上,仍然还是十分恭敬地解释道:“龙图知成都府久矣,可能不知这苏老坡在朝中经营多年,其门生党羽遍布朝野。若是由其在地方盘据,再有朝中不轨之徒呼应,时日一长,恐生事端。”

  “哦?竟然会如此吗?”蔡京故作惊讶,却是心中窃喜,“我见正夫提到的数名蜀党之徒,多是在国史院,对于这等偏闲署院里的人,有必要如此这般重视么?”

  见蔡京说得认真,赵挺之也顾不得分辨他是真的不清楚还是故意装糊涂,耐心解释:“自元佑初年,前蔡相公提举《神宗实录》,编纂一事便由国史院负责。之后此事先后被司光君实、吕晦叔、吕微仲几位前相提举,尤其是这苏轼当权,便累荐门生弟子进入国史院,如黄庭坚、晁补之、秦观等人,其用意就在于明行修纂工作,实则编造诬陷不实之辞,诋毁先帝英名、陷构新法于不义。下官风闻当今官家有行绍述之志,章相又有行新法之心,所以,这朝堂之外,苏贼不可不南贬;朝堂之内,国史院之黄奸等一众,不可不尽除。”

  蔡京原本看到赵挺之送来的弹劾文本后,觉得可以好好利用一下他与苏轼、黄庭坚等人的矛盾。反正蜀党也是旧党阵营,是他们接下来需要一步步清理的对象。

  不过刚才听了赵挺之的思路后发现,从苏轼身上开刀、然后引到国史院,进而一步步地借助于对《神宗实录》一书的彻查入手,倒确实是一条可以将更大范围、更多的人都迅速牵连进来的好方法。

  其实对于蔡京而言,他并不在乎对方到底算不算旧党,也并非真的认为这样的操作可以帮到新党什么效果,他只关心能否以最快的速度、扳倒更多的人?

  因为只有更快的速度去扳倒对手,才能体现出自己的能力与水平:

  在熙宁年间,王安石主持新法实施的过程,蔡京进士登第后,先后在钱塘尉、舒州推官位上,就是因为对新法的实施雷厉风行,才获得王安石的青睐,从而累迁至起居郎,在出使北辽之后,与其胞弟蔡卞,同拜朝廷中书舍人。

  而到了元佑年间,司马光秉政,尽废新法,并要求限期五日尽数恢复原来的差役法时,包括一些旧党官员都高呼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可蔡京却率先完成了。

  要不是他身上的新党烙印太深,还真是能给他一个机会,让他能够从王安石的昨日变法先锋,迅速转身而成司马光的的今日更化猛将。

  当然,也是从那时开始,旧党人对于新党成员无差别、无情面的疯狂打击,也让蔡京的内心充满了屈辱与仇恨,或者让他明白了,没有什么正义与原则,世上有的只有机会与权势。

  眼下,机会已经在他的眼前,权势,也完全取决于自己接下来的作为。

  而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