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0 章 番外2·归人
�又想起网上视频里每晚带着主城人夜祷的新一任“诗人”。

  安宁更像是宁。

  就连祝萄都问过,安是不是被宁吞没了,在他身上一点儿l安的影子都不见了。

  但安隅觉得不是,他记得宁曾经说过,情绪稳定、温柔善目的是自己,言谈有礼、擅长与人交道的是自己,安不愿意面对这些,所以总是缩着。

  但每每身处绝境,能亮出一身利刺,使劲往高飞、往寒风里挣、宁可被燃成一线枯烟也绝不回头的,是安,从来都只是安。

  你很难轻易捕捉到安的影子,尤其是在平和的日子里。

  安宁接了个前黑塔的电话,询问几位高层的事情,那些人逮着他脾气好,有事都找他,他也每回都耐心细致地解答。

  放下电话时,他有些无语地舔了下嘴唇,接电话前原本拿到嘴边的一口奶酪被放回了盘子里,不想吃了。

  很细小的一个动作,一闪而逝的情绪。

  安隅却忽然觉得心里很踏实。

  安宁刚好朝他看过来,安隅拿起一口没沾过的红酒,在空中朝他晃了晃。

  他在打招呼,和一闪而过的安,他的老朋友。

  安宁怔了怔,随即垂眸笑了。

  那是很不安宁的一个笑意,传递着仿佛只有他和安隅之间能懂的讯息。

  “眉来眼去。”

  一个沉郁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安隅一呆,来不及扭头,身前已经被阴影遮住,秦知律含了一口酒吻下来,酒液冲入喉咙,秦知律用舌尖拨弄着他的舌头,在他口腔里搜刮一圈,把肉桂巧克力的香甜都抢夺走,只留下满口的甜腐辛辣。

  被那具身体挡着的其他人安静了一瞬,而后一阵低低的笑声蔓延开,大家继续各自交谈。

  秦知律压根没在乎,他还没放过安隅,仍在不断加深这个吻,直到安隅喘不过气来,伸手把长官衬衣前襟抓皱成一团,唇边眼角都湿津津的,喉咙里似在呜咽。

  安隅嘴上总说着不行了,但一被撩拨就还是想要。

  而且不遮掩地想要。

  秦知律掐着他腰的手开始使劲,像是要把他的腰都折断。这个人平时很惯他,但每当亲起来做起来,真是和温柔一点边都搭不上。

  哪怕虔诚膜拜似地望着他时,身下手上的动作也是那么蛮横。

  安隅被吻得昏头昏脑时忽然想:这是不是才叫“用朴素的方式杀死神明”。

  长官迟早要弄死他的。

  破天荒地,他竟开始思量,要不然重新开始健身吧,不然这小身板迟早报废。

  这个想法冲入脑海中时,脑袋里那股子即将喷发的热度却猛地凉了下来。

  ——他想到了羲德,他从前的“教练”。

  当时把死去的羲德藏匿入一个折叠起来的时空,纯属头脑一热,他至今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

  也许未来有用——他那时这样想,可却没想到祂离开得那么利落,黑暗荒原回来后,安隅失去了对时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