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个前男友
  深更半夜的,一睁眼就看到这样的画面,幸好黎谆谆没有心脏病,不然这一下大概要被吓到归西。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叫着26:“你人呢?这鲨臂什么时候蹲我窗户上的?”

  26本是在休眠,被她强制开机,对上窗户上的蔼风,也被吓得一个激灵。

  “蔼风明明已经相信你不是黎殊了,怎么还会出现在这里……”

  而且最重要的是,原书剧情里师尊走火入魔是在宗门大比结束后,这时间线未免提前太多了吧?

  黎谆谆来不及想这些有的没的了,她在美人榻上摸索了两下,想找个东西将蔼风从窗户上砸下去。

  但榻上除了一只轻飘飘的蒲扇,以及一本压皱的符修秘籍,什么重物都没有。

  蔼风视线仿佛粘黏在了她雪白的颈上,那青莲色的肚兜被胸脯撑得饱满,以至下收的腰线,看起来不堪盈盈一握。

  他眼睛红的要滴出血来,嘴角扬着诡异的弧度,指尖轻轻摩挲着佩剑上的青龙纹:“殊儿……”

  他的嗓音缠绵又低柔,像是吐着信子的毒蛇,黏腻阴冷,令黎谆谆寒毛直竖,胳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蔼风神情一变,笑容忽然变成了恐惧慌乱:“不,你不是殊儿!你是恶鬼,你为什么要缠着我,为什么——”

  黎谆谆看着他疯癫的模样,借力摔下美人榻,一边往后退,一边大脑飞快转动,思考着现在喊人能获救的可能性。

  她和张淮之的房间一个在东,一个在西。

  先不说张淮之听见她呼救的概率有多大,若是惊扰了眼前的神经病,她很可能没等到人来救她,脖子就被他手中的剑斩断了。

  眼看着蔼风披散着湿漉漉的长发,从窗户跳进了屋里,黎谆谆转过头,看了一眼被她栓死的房门。

  她知道跑是跑不掉了,指尖蘸着唾液,在地板上飞速画了个圈。

  几乎是蔼风举起剑的那一刹,阴风四起,面前的空气被肉眼可见的扭曲,化作一道焰火般璀璨的光圈。

  南宫导手里拿着高脚杯,从半空中的光圈里坠落,人还没站稳,便听见那道熟悉似魔鬼低语般的嗓音:“帮我挡一下剑,谢谢。”

  “你有什么毛病……”

  话音未落,南宫导就被剑刃捅穿了腰子,一口老血喷出十米远。

  时间仿佛被定格在这一瞬,他手里盛着石榴红液体的高脚杯摔在了地上,只听见‘哐当’清脆的一声响,玻璃杯碎的四分五裂。

  黏稠的血液浸透穿过他身体的剑刃,沿着剑身向下缓缓流淌,嘀嗒嘀嗒,他那张轮廓精致的脸庞看起来不再淡然,薄唇颤了颤,听到自己急促而破碎的喘息声。

  南宫导在这一刻,心底防线崩的四分五裂,亲切问候了她的亲戚以及祖坟里的祖宗十八辈。

  明明说好了合作,他尽心尽力地配合着她,从天山到鹿鸣山,保护了她一路。

  可黎谆谆就因为他可以无限复活,便一次次利用他,将他当做一个用完就丢的人肉盾牌。

  先前是喂蜘蛛,现在又是被人捅剑,下次又是什么,她到底有没有一点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