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r />   掌心在那两片娇唇上蹭了蹭,随即慢慢下移,扣住了女子被月光映亮的脖颈,轻轻掐住,通过指腹,感受到雪肌下狂跳的脉搏。

  “说吧。”

  呼吸顺畅后,秦妧试图小幅度地挣开背后的束缚,却是越挣越紧。

  暗夜中的男人,少了出尘,多了冶艳和危险,令秦妧不自觉想起昨晚的事。

  短促的呼吸近在耳畔,炽热的体温熨烫皮肤,放肆的大手拨弄心弦,还有脏了的裙裾,都是荒唐的见证。

  从怀里拿出雕刻精致的木娃娃,她扬脖解释道:“我见兄长今夜举止怪异,猜不出缘由,有些担心才跟了出来。我什么都没看见。”

  听了前面的话,裴衍多少有些感动,至少这段时日没有白疼她,可最后那句就不对味儿了,她是在担心自身的处境,怕被灭口吗?

  在她心里,对他这点信任都无?

  大手将那截脖颈又向后推了一寸,他附身问道:“你说没看见,我就会信?”

  暗夜的裴衍,令秦妧感到陌生,像是一张皮囊下,装了两个灵魂,一个谦谦有礼、浩然正气,一个心计似海、心狠手辣。

  “那你要怎样才相信?”

  因着周遭安静,女子的声音也轻轻柔柔的,带了点儿商量的语气,与对峙搭不上边儿,任谁能铁石心肠地对她呢?

  裴衍借着月光凝睇她的侧颜轮廓,又问道:“先讲清楚,你跟出来,是担心我还是怀疑我?”

  “我从不会怀疑你外面有人。”

  “我给你‘有人’这个选项了?”裴衍擒着笑,“是不打自招了,夫人。”

  论斗嘴皮子,谁能斗得过裴相,秦妧泄气地破罐子破摔,“那你这样认为吧。”

  哪知,回应她的,不是身后的男人,而是远处传来的兽叫。

  身体忽然失去平衡,她被拢进了蜀锦面料的外衫中。

  裴衍拥着她,低头问:“听见什么动静了吗?”

  “有野兽。”

  “嗯,野兽吃人。”

  秦妧激灵一下,本能地驱向温暖,往男人怀里缩去。

  裴衍垂眸凝了会儿,忽然屈膝,以一只手勾住她的腿弯,将她竖着抱了起来,大步走进农舍,朝着另一间偏房走去,与关押小冷梅的屋子,仅隔了一间正房,而正房之内,躺着已经睡下了的裴灏。

  他们进的偏房,不似外表那么古朴,家什皆柏木,置于一张四四方方的篾簟之上,边角以文竹和罗汉松点缀,内叠砂积石修饰。整间房简约典雅,一尘不染。

  秦妧从裴衍的肩头探出脑袋,“这是什么地方?”

  “是卫岐用来放松身心的故居。”

  “你深夜来此,是突然想念卫先生了?”

  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裴衍抱着她坐到榻上,将两侧衣襟一拢,将之完完全全包裹在怀里,“夜里野兽频出,不宜赶路,还是等拂晓时分再回城吧。”

  秦妧点点头,作势要退离开。

  可裴衍非�